穆壑点点头眼睛移向车外的男人,黑暗里像是动物的眼睛一样反着暗芒。
吕伊皓很累,以至于完全没注意到穆壑比划的手,就转身跟着文启走进了别墅。
车内只剩下了还带着她一丝气味的外套,穆壑把衣服拿了过来,犹豫了两下,放在鼻尖。
无法形容、却能让人腺体发烫的味道。
当文启把纱布揭开,看见少女细白颈上水晶材质的项圈时,他呼吸一滞,接着忍不住凑近了些。
“还疼么?皮肤还有些发红。”
和白天敏感又警惕的她不同,一脸倦容的少女只是简单地对他的问话做出了反应。
她摇头:“已经不疼了。”
男人托着她的下巴,缓慢转动着她的头,盯着她脸上的表情:“活动也一切正常么?”
少女恩了一声。
文启见她兴致确实不高,提议道:“你累了的话,明天检查也可以的。”
“不要!”
少女突然的激动拒绝让他意外,对方也似乎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她皱起眉头,组织着语言:“我想快点恢复正常,文医生你帮我今天就检查完吧,我、我想出门。”
文启弯起嘴角,问她:“是舍不得过一天少一天的假期么?”
少女的眼睛看向别的地方,显然他并没有猜中她的想法,但她依旧点头认下了这个说法。
文启笑意更浓:“好。那先把止痛剂喝掉吧,不然麻醉失效了,半夜很可能会痛醒过来。”
男人递来的塑料杯里是透明却有些粘稠的液体,吕伊皓接来喝了下去,一股苦味顺着舌根蔓延上来。
见她皱起眉头,文启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递给她。
“吃掉吧。”
男人手掌里躺着一颗糖果,彩色的包装纸上印着星星和蝴蝶结,圆润字体写着牛奶糖。
吕伊皓的视线从糖上移到对方的脸上。
文启抬起眉间,自然地为她拨开糖纸,放在她的手上,说:“收到陆先生的邀请之前,我一直在为教养院工作,这是给孩子们的特意准备的糖。”
他见吕伊皓依然没有动作,脸上无奈的苦笑:“果然这种东西,对高中生来说太过幼稚了么?”
吕伊皓摇摇头,接过糖放进嘴里,口齿有些含糊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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