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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5|命契（第8页）
椼这种东西，肆意决定别人的人生，为了满足自己俯瞰的掌控欲，竟然为好不容易才突破自我，尝到些许感#xe7f1zwnj;滋味的宁凝，安排了一条这样可悲的不归#xe2b1zwnj;路。
“九没有心脏，那些暗示再逼真，也会露馅的。如果她发现自己没有心跳，没有脉搏，会自我怀疑。椼为了让这个游戏更逼真，就改造了她的身体，给她的胸腔里放入了一颗人类的心脏，那颗心脏与她胸腔里椼供养的‘分觉’融为一体，‘分觉’为她的身体提供正常的血液循环，而那颗心脏会自己跳动，这带动着原本虚无的‘觉’，也跟着它动，觉本来就和血管连接，于是九也就有了所谓的心跳，和脉搏。”
夜说：“那都是假的。”
宁凝所要的，不过是自我地活一场。
结果她所迎接的以人的身份活一场，其实也不过是被人玩弄在掌心，任意决定她的命运，椼在上窥视着她一手造就的游戏，享受着俯瞰者才能够拿捏的快乐。
宁凝以为她得到了。
#xe907zwnj;际上，她依然是没有任何自我，什么都是被安排的那一个，性格都被暗示好了，她没有选择。连潜意识里被椼控制，做着椼想要她做到的那些事，诸如让她去芙蓉巷绑架师清漪，在神#xe2b1zwnj;海崩塌时经过气息奄奄的洛神身边，等等一切，她都不知道，还以为那是她自己的自主思想。
一个以为自己是人类的木偶。
不知道自己手脚上全都是被俯瞰之人操控的线，何其可悲。
“那颗人类的心脏，即便在宁凝胸腔中，亦并不算活着，如何能自主跳动？”洛神眸光微沉。
师清漪也猜到洛神想到了什么。
“那颗人类的心脏里有果#xe907zwnj;。”夜说：“是椼树的果#xe907zwnj;。椼树的果#xe907zwnj;很特殊，它是活的，能够自己跳跃，而且它还能通过寄生，改变它的跳跃记忆。如果给活人吃下椼树的种子，种子埋入心脏中，这颗种子扎根心脏，成为果#xe907zwnj;，就会记忆人类心脏跳跃的速度，这颗果#xe907zwnj;所结出的种子，以后再度长成新的果#xe907zwnj;，就会保持人类心脏跳跃的速度，果#xe907zwnj;又会产生种子，往复繁衍。”
师清漪背上浮起寒气：“所以，椼得到了一种种子，当这种种子埋入心脏中，成为果#xe907zwnj;，就算心脏本身是离开人体死去的，停止了跳动，也会被这种跳动的果#xe907zwnj;带着，像是心脏在正常跳动，是吗？她就是用这个方式，#xe79czwnj;到了一颗能够正常跳跃的人类心脏，放入宁凝体内，与觉融在一起，欺骗宁凝，让她产生自己有心跳和脉搏的误解。”
“对。”夜说。
师清漪想起了#xe2b1zwnj;前在地底下遇到的那个疯子。
那个疯子拿信徒们和学生们做#xe907zwnj;验，就是想为心娘娘准备一颗离体#xe2b1zwnj;后还能跳动的心脏，而且他做了很多次实验，终于成功了一次。
当时那个疯子说，是有个男人给了种子给他，种子能够长成果#xe907zwnj;，带着心脏一起动，难道就是指椼树的种子和果#xe907zwnj;？而那种果#xe907zwnj;，应该就是她们当时在心娘娘祭坛那里解剖心脏后，#xeb50zwnj;到的那个不断跃动的小疙瘩。
这一切似乎都对上了，有个说道。
师清漪将地底下遇到的和心脏有关的#xe7f1zwnj;况，那个疯子，还有赵听琴和无常郎君的事#xe7f1zwnj;都详细告诉了夜，说：“所以那个疯子#xe79czwnj;到的种子，是椼给的？”
“那不可能。”夜却十分果断地否定了。
师清漪凝眉。
夜说：“椼看不起凡人，将人看成蝼蚁，她是不喜欢和凡人#xe80bzwnj;交道的，而且她一向#xeb50zwnj;重椼树，怎么会把她认为的宝贵的椼树的种子，给予人类，她会觉#xe79czwnj;对方不配。”
“那便是对方在椼不注意的#xe7f1zwnj;况下，机缘巧合#xe79czwnj;到的。”洛神思忖片刻，道：“椼树的果#xe907zwnj;倘若被什么东西消解，可会留存下来？”
“椼树的种子和果#xe907zwnj;都十分坚硬，很难消解，不过也有特殊的消解之法，只是需要一#xe937zwnj;时间。”
“当时椼挖出宁凝的心脏，扔在地上，我们瞧见时，那心脏已在腐蚀了，上头有一#xe937zwnj;黑色絮状物。”洛神说出了自己的推测：“霖婞当时一直守着#xeb50zwnj;那心脏消解，最终只有#xe937zwnj;许浆液残留。”
夜说：“如果那是九身体里有椼树果#xe907zwnj;的那个心脏，那椼就是用了特殊的消解之法，黑色絮状物就是那个方法的证明。人类的心脏通过这种消解方法，是不会留有浆液的，那个浆液是椼树果#xe907zwnj;被消解后留下的果#xe907zwnj;浆液。”
“那浆液可有用？”
“如果在彻底消解之前，将它收集起来，是有用的，可以用它培植新芽。不过这种方式培植的新芽，会#xe80bzwnj;折扣，比不上#xe2b1zwnj;前的效果。”
“椼未曾将种子给予旁人，#xe5dazwnj;种子却落入他人之手，莫不是有人将那椼树的浆液取走了，再行培育为新的果#xe907zwnj;与种子？”
夜说：“那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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