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哪怕穷尽我的一生。”顾言之的目光里没有半点犹疑,他就这么坦坦荡荡的看着伍川桥,一字一句的告诉他自己的答案。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做与不做。”
伍川桥没有再说话,他垂下眼睑,回避着顾言之的眼神。
那眼神里像是烧着一团火,冰冷,激烈,让他不可遏制的想起太多的过去。
那些顾言之日思夜想,不计一切想要寻回的真相,也是他这些年来午夜梦回,无法摆脱的梦魇。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顾言之原本如同火烧一般急迫的心反而平静下来。
他看着沉默不语的伍川桥,突然说道:“听说现在茂塔酒业的董事长曾经是伍先生的战友。还有张部,赵处……”
“什么?”
“这些人都曾经是伍先生肝胆相照的兄弟,同生共死的战友……”
伍川桥不悦的打断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他们很幸运,伍先生也很幸运。因为他们都还活着,伍先生也不用亲眼看着他们肢被炸的肢体不全,血淋淋的躺在你身边永不瞑目。”
顾言之说这些话时语气平静到甚至有些寡淡,平铺直叙的就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可话里的内容却听到伍川桥脸色大变。
“住口!够了!”
顾言之俊美的五官此时笼罩在一片阴暗中,血色和戾气从眼底弥漫而出。他唇角微勾,带着笑。“当年你是总负责人,你知道最多的内情,也曾经最接近真相,可你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兄弟去死。又或者,其实这个才是你的目的?你叛……”
“我没有!”伍川桥怒吼一声,双目圆睁,脸色因为激动和愤怒而泛红。“我没有背叛!”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顾言之站起身越过桌子逼近他,眼珠发红,神情狰狞的犹如从地狱爬上来复仇的恶鬼。
“到底是谁背叛了我们?!如果不是你!那到底是谁!是谁害死他们!是谁!”
伍川桥被顾言之逼的背部紧紧贴在沙发上退无可退,他重重的喘着粗气和顾言之对视片刻,似乎在他血红的眼睛里看到了那枉死的年轻生命。
伍川桥的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情,片刻后,他闭上眼睛,颓然道。
“我没有背叛。”
“但是当年……是我犯了一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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