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芳摇摇头:“没有,我不需要安排自己的死,因为我没有家人……我沉默是在羡慕罗衣,她还有自己牵挂的人,就算她死了,也有人怀念她!”
言铮拉过了她的手:“你也有牵挂的人,以后,也有我怀念你……可我不喜欢怀念,我喜欢看到你好好的活着!以后,等一切安定下来,我做主给你找个好男人,再把你风风光光嫁了!你要生了孩子,我做他义母,保证把他教的很好,孝敬你……再给你娶个儿媳妇,以后子孙缠绕你膝下,让罗衣不能享受的幸福都加在你身上,让你双倍的幸福……罗衣一定会乐意这样的!”
“小姐……”敛芳大哭起来,言铮也被自己说哭了,一把抱住敛芳,两人站在大路上一起哭,惊的后面跟的一干侍卫都目瞪口呆,不懂这两个女人好好的说话,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
两人却不管不顾,一起哭,似乎要把从罗衣死后就压抑在两人心头的阴郁都哭尽。
哭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了,互相看看,还是敛芳先笑了起来,伸手推开言铮,笑骂道:“我已经很多年没哭过了,我还以为自己不会哭了,都是你不好,把我逗哭了!”
言铮鼻子都哭红了,摸摸自己的鼻子,讪笑:“我也好久没哭了……只是你不觉得,偶尔哭哭也好吗?我们是女人,女人天生有哭的权利,我们不需要太坚强,特别是在自己的亲人面前,偶尔也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脆弱,这样,他们才会珍惜我们!”
敛芳翻了个白眼:“你是在说你在关洛飞面前吧!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再提醒我了!”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这一起哭过后,敛芳和言铮的关系有了微妙的改变,不太明显,却让人感觉到了隐隐流淌在两人之间的亲密……
那已经不是主仆之间的感情,而是一种亲人的密切。
她们谁也不说破,可是却都心如明镜,罗衣的死拉近了她们的距离,她们从此后都会更珍惜对方……
言铮想到这些,忍不住把这事告诉了关洛飞,听得关洛飞失笑,问出的却不是重点:“你们就在大路上哭?那些士兵没把你当疯子吗?”
言铮手在他腰上,闻言不假思索就掐了他一下,嘟了嘴说:“这不是重点好不好……再说,你就不允许我偶尔脆弱吗?”
“允许!”关洛飞笑着亲了她一下:“只是怎么没让我看见呢!要是让我看见,我一定好好安慰你!”
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她偶尔的脆弱,这女人一直太要强,有多少心事都装在心里,哭一哭也好。他想象着那场面,又温柔地吻了吻她,似乎要把自己的安慰传过去似的。
言铮慵懒地躺在他怀中,两人都默契地不谈国事了,相拥着熟睡过去。
他们不问,却知道,两人还不可能长相厮守,他们各自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就相信对方吧!
言铮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关洛飞已经走了,她起身,床边放了一套新男装,上面压了一张字条,关洛飞龙飞凤舞的笔迹:“我不回来和你告别了,有事,你自己保重!希望百日后我们能在帝都再见!爱你……”
言铮一笑,起身洗漱后却没急着走,借军营的厨房给关洛飞做了一桌菜,才带着敛芳赶回拓跋。
****
就在言铮在拓跋的威信越来越高,而关洛飞的队伍展越来越壮大时,帝都的赵天楚也生了改变,他的压力越来越大。
赵天澜已经和赵天泽正面交锋,两人旗鼓相当,你夺一个城池,我也夺一个城池,半个沧焰已经落在了两人手上。
而帝都的官员都分成了几派,支持赵天楚的越来越少,赵天楚不再镇定,他变得多疑,虽然这些官员谁也没明着反对他,可是他看谁都觉得人家在暗暗反他。
他派出去的探子越来越多,这又引起了更多人的不满,连一向支持他的木君山,在揪出家中的探子时也怒了,他亲自押了探子进宫,不客气地指着赵天楚的鼻子质问道:“皇上,这是你的探子,你不觉得该向臣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赵天楚有些尴尬,摇头否认:“爱卿,你是不是误会了?朕为什么要派探子监视你呢?还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朕的事心虚呢?”
木君山失望地看着赵天楚,他连自己做下的事都没勇气承认,他还是那个英明的皇上吗?
木君山毫不客气地冷笑道:“皇上,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这探子都很伤人!臣今日就把话撩在这,要是不相信臣,那就准臣高老还乡吧!”
赵天楚被惊了一下,虽然能收回木君山手中的兵权是他很想做的事,可是他也知道,如果真这样做了,那自己就多了一个敌人。
赵天楚脸色沉了沉,勉强一笑:“爱卿,朕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你是父皇的老臣,也是朕依靠的左膀右臂,朕不相信你还会相信谁呢!这探子的事一定是误会,等朕查明真相,一定会给爱卿一个交待的!”
木君山知道这是赵天楚给他自己的下台的台阶,他也不想撕破脸,只冷冷地说:“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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