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垂眸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谢辞踌躇的时刻,韩棠重新抬起头来,向前走了一步,不卑不亢,有礼有节,“老师,你脸怎么了?他打你了吗?”
谢辞瞪圆了眸子,呜呜地摇头,半晌,挤出两个字:“……牙疼。”
少年转过身离开,竟不像谢辞想的那样要经历一番纠缠,他心口一慌,追了上去,“韩棠等等,你……你……”
“我来找老师,是想问你为什么没来看演出,排练的那么久,正式表演的场合老师却没来,有点遗憾。”韩棠回答着,又顿了顿,声音平和地说:“我先走了。”
这次轮到谢辞心底涌现出复杂的情愫来。
说到底,韩棠真的还是个孩子,他懂什么呢,看网黄也只会找人要亲亲,青春期的少年最容易将莫名的感情当做依恋。
可,他还是得和韩棠说清楚……
于是,谢辞又开口道:“等等韩棠!”
少年回过头来,棕黑色的发丝飘散着,一双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
“晚上……我想请你吃顿饭,当做补偿,”谢辞眨巴着眼睛,又连忙补充:“就在学生餐厅!其他演出的同学也可以来,你跟他们说一声行吗?”
韩棠点头,“好,我知道了,老师。”
下午时,韩棠给他发消息:老师,他们想去这家餐厅吃,可以吗?
谢辞看了一眼地址,离学校不远,他连连应下:没问题,我开车在学校外面等你们。
傍晚时,谢辞坐在车里犯焦虑,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从副驾拿出墨镜戴上,车窗落下时,窗外的风吹进车里。
云医生被招待了无法拒绝的饭局,谢辞得以从他身边逃走。
副驾驶车门被拉开,谢辞转过头去,韩棠抱着书包乖乖地坐在座椅上,谢老师有点懵,歪头向他身后看,“其他同学呢?”
“他们先去了。”韩棠说。
“哦。”
谢辞发动汽车,“系上安全带。”他贴心地提示,转动方向盘驶进了主路。
中途遇到便利店,韩棠说要下车买东西,谢辞于是停车让他下去,等了一分钟,少年人回到车上,递给他一瓶矿泉水,双目清澈纯真,“老师嘴巴有点干,喝点水吧。”
谢辞乖乖地说谢谢,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又开车一路直接到了酒店门口,找了个位置泊车,韩棠拉开车门下车,谢辞卸下墨镜,跟着下车去。
他预订了包间,足够所有参与演出的同学一起来。
然而走进包间时,却没看到任何一名同学,谢辞迷惑地回头,“他们还没来?”
而等被少年莫名反手握着手腕压倒在包间的沙发上时,谢辞瞪大了眸子。
韩棠在他身后一只手攥着他的腕子,另一只手伸到裤兜里,少年拿嘴咬开包装,从里面咬下一片,拆开的盒子掉在沙发上,谢辞这才看清那是一盒避孕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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