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字吗?不识数,明明是五个字。”
“我呸,爷能不知道是五个字,这不是表决心呢吗。”
“唉哥几个别吵了,说起来,当初一同打江山的百十号兄弟,而今就剩下不到三十个了,这为点鸡毛蒜皮就吵吵,闲得呢?”
“当初让他们跟着主人一起来王都,都死命不走,看吧,最后被灵尊那老东西拿去血祭了。”
十几个大汉吵闹着在大堂内各自找位置坐了下来,家里的仆人很快送到了茶水点心等物,一群脚刚离了泥的大汉完全没有一丝矜持地端起茶就喝,拿起点心就吃,完全没有一丝见外。
看着一帮与往日一般无二的老兄弟,汪九铭因为被安乐侯反复逼迫以至极度糟糕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听几个兄弟说得热闹,汪九铭也忍不住接话:“贫灵城那一役,死的何止是贫灵城的贫灵,听说整个灵界的高级修士都死了几成,一城的贫灵,算啥,不过是如泥一样转眼被人忘了。”
说到这些,汪九铭又忍不住感叹:“咱们如今至少还活着呢。”
坐在左手第一位的大汉看汪九铭一脸感慨,忍不住了:“爷们儿们当初也是贫灵,而今再看,王都的高级修士双怎么样,他们难道敢拿爷们儿们怎么的?就说这玉牌吧,在别的灵修那,擎等着家破人亡吧,到了咱们这,就得好声好气地来讨要,嘿嘿,就这,咱还就告诉他们,咱不卖。”
“高级修士是不敢拿你怎么的吗?人家那看的是主人的面子,你以为自己那一身有几斤肉几斤皮几斤骨头能给人家高等修士折腾的,还不敢拿你怎么的,若无主人的名头,咱们照旧是那地上任人践踏的泥。”汪九铭右手下方的体型略显瘦弱的中年汉子看不惯对面大汉的张狂,思及这些日子所见所闻,脸上不免露出忧虑之色:“照我说,实在不行咱们拿几块出来,说不准……”
“哪来的说不准?”那被怼了的大汉一声冷笑:“匹夫无罪,怀壁自罪,你拿几块出来能有用?王都多少权贵,这些权贵又有多少家眷,咱们就是把主人赏下的怕有东西都拿出来,又哪够这些权贵们分的?到最后,咱们还不就是一个死?不是死在权贵们的手上,就是死在疫病上,说吧,你想怎么死?”
右手边的中年汉子脸色涨红,一时也没了主张。
倒是汪九铭,听了左边大汉的话,也认为他说得有理:“既知道咱们为什么能活得像现在这快活,就该明白,主人赏下的东西,不能放手。”
“对,不放,要玉牌没有,要命一条。反正,没了玉牌最终估计也没法在大疫中活下去,不如在没死前活得像个汉子。”
“不给!玉牌是主人赏给我们的,就是王上来,也是这句话。”
“王也好御将军也罢,他们估计倒不会为难我们,毕竟他们都是与主人有交情的,怕就怕那不上不下,啥也不知道的东西,才敢胡乱朝着兄弟们出手。”
汪九铭想了想:“主人当初走前可说过,这灵界以后做主的可是那位叱咤整个灵界的兽王家的人,照我说,这要真的把我们逼得没路走了,我们就去妖修那边。”
“人类城市还会为城市布阵,以减小骤然升高的气温造成的损失,妖修们可是都住在各自的洞府,那些地方,可没人给布阵,咱们现在虽也被受主人福泽,升级成了真灵,可是,毕竟修炼的时间太短,修为太低,要是离开王都,咱们可未必适应得了外面的气温啊。”
十几人正商量呢,不意门个传来一声大喊:“好啊,姓汪的,原来你准备倒戈去妖修那边了,怪不得啊,怪不得本侯爷跟你讨一块小玉牌你死活不肯给,原来,你打的是叛逃的主意啊。”
汪九铭飞快抬头,却见先前那小厮领着一个身着侯爷冠服的高胖男人站在堂前,看着低头弯腰不停打着哆嗦的小厮,汪九铭心头闪过无数念头,最终,却是前几十年的光棍心思占了上风。
从主位上站起身,汪九铭冲着高胖大汉抱拳:“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不知汪某该怎么称呼你?”
“怎么称呼?”高胖大汉一甩袍服,大步跨进屋内,喧宾夺主坐了汪九铭的位置,一脸蔑视地看着满屋全站了起来的大汉:“本侯爷是王上新封的安乐侯,嘿嘿,姓汪的,若不想被安个勾连妖兽,卧底人族的罪名,就将本侯爷要的玉牌拿出来吧。”
看着安乐侯伸出来在半空一抖一抖带着十分得意的手,看着坐在自己的主位,一脸自己没得选的安乐侯,汪九铭嘴角一掀,抬起手,一拳头狠狠砸在了安乐侯不敢置信的胖脸上。
一拳头,安乐侯应声而倒,汪九铭一不做,二不休,抬腿跨坐在倒在地上完全还没反应过来的安乐侯身上,左一拳右一拳,一拳接一拳毫不留情地揍在了安乐侯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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