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远倒是豁达,说:“成王败寇,你不必道歉。”
听两人聊了这么久,蛇少年有点不虞,手悄悄伸进被褥里,不停找存在感。何惊雨瞪了他一眼,将他的手扯出来。蛇少年不以为怵,反而将五指插进她的指尖,十指相扣。
何惊雨红了红脸,道:“你背后那个人,是谁?”
杜远沉默了一会,大概是觉得自己要死了,守着秘密毫无意义,便道:“宿命神魔。”
何惊雨想到塞克说过的话,轻轻“啊”了一声,没多惊讶。她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没看见蛇少年在听见这名称时,眼底一闪而过的狠厉。
“她给了你什么报酬?”何惊雨问。
“没有报酬。”杜远换了个舒服地姿势,靠着墙道,“她救了我,我自当为她卖命。”
何惊雨点了点头,任由蛇少年玩弄自己的手指。
杜远却问:“那小子属x翻倍,跟你有关?”
何惊雨还没说话,蛇少年便扭过头,露出满嘴的獠牙,显然是要杜远闭嘴,不要多问。何惊雨扯了扯他的头发,将他拽回来,伸手捏着他的嘴,看他委屈巴巴的像只小鸭子。
杜远看得好笑,说:“你帮这个小子,是因为你只能靠着他活命,还是因为舍不得原住民丧命。”
何惊雨道:“都有。”
杜远没再说话,三人一时沉默。
结局已经注定,杜远不会怨天尤人。何惊雨觉得在他有点惨——生命的最后一刻,竟是跟自己这个仇人在一起。
她问:“你有什么愿望?我能帮你完成的话……”
她还未说完,突然四周一阵震动。
蛇少年警觉起来,将她护在身后。
杜远却微微一笑,对何惊雨道:“你真是天选之子,到哪都有人护着。”
何惊雨心里一突,忙问:“什么意思?”
他指了指耳朵,身影便骤然消失,于此同时,何惊雨的耳边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邀请函主人已死,本次邀请函结束,任务作废}
{宿命神魔已死,神魔位空缺,冕冠遗失在神魔场次内。所有神魔后备役均有机会夺得冕冠,现开启神魔选秀场,争夺冕冠寻找权}
何惊雨一惊,却见四周灰扑扑的墙面如烟尘般散去,露出里面洁白的墙壁,四周的红木家具和月门逐渐消失,蛇少年也不知去了哪里。
在骤然出现的白色空间内,何惊雨独自站着。
她面前是一扇白色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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