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结论
“我不是孟风遥那种精虫上脑的家伙。”
江烛似乎在极力解释什么,从冷酷与淡然的外壳下流露出了几分笨拙。谢槐的视线从他左边那根发丝跳到右边那根发丝,还是没能理解他真正想要表达的内容。
“你应该能意识到……”江烛组织着语言。
“我之所以这么频繁地来找你,是因为如果没有我来占据你的时间,孟风遥只会更疯狂地纠缠你。”
说到这江烛停下了。他发现他无形中得到了某种结论,但它不一定能被谢槐理解。为什么要说那个人“会更疯狂地纠缠”?他拿不出证据。任外面的谁看孟风遥和谢槐,都只会觉得这是孟风遥一时兴起,夹带羞辱沈阙飞的意味,才会明目张胆将别人的下属变成床上的玩宠。
也正是这个原因,驱使谢槐对他们表现出这种态度。谢槐肯定觉得他和孟风遥是一丘之貉。
恼火,太恼火了。
江烛绷紧声音强调道:“我没有在戏弄你。”
“我没觉得你在戏弄我。”谢槐说。
这句话反倒让江烛认为谢槐根本不信他。他猛地抬头,双手掐住谢槐的肩膀,语气隐约透着急切:“不是的。我承认我对你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
他的表情几经变化,最后他松开了手。
谢槐不解地望着他。
江烛抬手捏了捏额角,脸色阴沉。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谢槐问。他用一种引导的语气对江烛说:“江副队长,你仔细想想。我们之前几乎没什么来往,我来到东七区,是为了接受你们的监管,之所以和你们上床……也是为了解决我身上的变异种对我造成的影响。”虽然频率已经高到完全不必要的程度,时常让谢槐觉得他饱过头了。
“考虑到你们还算满意我的身体,这勉强算是一种互帮互助。除此之外我们之间,其实没有那么多别的东西需要忧虑,不对吗?”
谢槐认真地注视江烛。他的红棕色眼瞳剔透而澄澈,在灯下泛着美丽的光彩,江烛越被这双眼睛吸引着深入去探寻,越能意识到里面沉积的冷酷。
江烛的表情慢慢冷了下来。许久,他开口,说出了他们两个其实都不想听到的话:“不。”
“我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喜欢你,想要见你。”
默认和孟风遥一起分享对方的时候,江烛远没有想过他对谢槐的占有欲会疯涨到这地步。并且这份出格的感情不会随着时间消退,反而给他增添了无限压抑的烦闷。
“对你的身体产生欲望,是这份感情带来的附加品。不是对你的欲望叠加才催生这份感情。我和孟风遥不一样,他可能是想戏弄你,或者想羞辱你的上司,或者纯粹玩腻了想换个口味……他对你只有肮脏的肉欲,他和我不一样。”
江烛淡淡说着,那双鸽血红宝石般的眼眸却真正反映了主人此刻动荡的内心,炽烈情感像破开了光滑的冰面,从无数道裂缝中汹涌而出,带着不可忽略的温度纠缠上被注视者。
“我对你还有……连我这样的卑劣之人也能够萌生的纯粹喜欢。”
说完这段话,他终于沉重地吐了口气,一副完成了艰巨任务的模样。然后他抬眸,又一次和谢槐欲言又止的目光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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