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那个叫小森,是从职业赛上退下来,今天是他的擂台。”
安问顺着他的介绍抬眸看了一眼,这个人看着很嗜血,不大的眼睛里闪着戾气:“他是最厉害的吗?”
任延笑了一声:“是最厉害的,但也输过。”
“输给谁了?”
“输给一个退圈了不玩了的人。”
安问懵懂地瞪了下眼,很朴素直观地判断:“那那个人才是最厉害的?”
任延莫名很受用他的这句话,唇角的笑勾起了便不舍得放下,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牵住了安问的手,附他耳边“嗯”了一声。
这儿的工作人员没有一个是不认识他的,但今天却把他当陌生人,对他久违的到访视而不见。
“先生请出示一下门票。”检票的黑衣安保公事公办。
任延从手机里给他验电子门票。过了闸口,在专人的引领下走向今天比赛的场馆。安问一路没说话,很克制但好奇地观察着这个对他来说十分陌生的场所。入口通道是下沉式的斜坡,铺成了红色的橡胶跑道。一进赛馆内,人群的热浪和声浪都轰然而来,灯亮得像探照灯,闪得像迪厅,将气氛烘托得热烈。正中擂台已经被清理干净,今天打擂的两位选手各自在休息区就位,正做最后的热身。
擂台是红色的,周围观众区却是绿色的,但这样的色彩并不能让人降温,安问落座时能感觉到,在主持人洪亮的介绍声中,这些看客已经提前进入到了狂热状态。
“手心怎么这么多汗?”任延捏捏他的手掌,“热的?还是难受?”
“有点紧张……”
“不必紧张。”
安问脱了外套,只穿着白衬衫,干净得与这儿像两个次元。
“没有护具吗?”
“没有,只有手套。”
“这是……”安问放低了音量,凑任延耳边,用气声怪小心可爱地问:“是非法的还是正规的?”
任延迟疑了一下:“很难界定,灰色的?明面上是正规的,但是私底下有……”他也学着安问的小心,唇边却含笑:“有下注,那个是非法的。”
安问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你玩过?”
任延被他的反应乖到心融化,搂着他的脑袋按怀里:“别问这么多。”
安问头发都被他弄乱了,拨了拨,将吸管插入港式淡奶茶的杯口:“我以前做过一个梦。”
“什么?”
“我梦到你在这样的地方打比赛,我在台下看你,然后你受伤了,脸上都是血,也快输了,周围所有人都在为另一个人加油,你被他打得摔倒在护栏上,我就站在一边,想跟你说加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你看着我,好像在期待我的加油,说,‘问问,我想听你加油’。”安问玩着纸杯的隔热杯垫,“我说不出口,急醒了。”
任延很久很说话,安问抬起脸,眼睛很乖地眨着:“很扫兴是不是?”
“不是。”任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亲了亲他的头发,“如果我在台上,不管你能不能为我大声喊加油,我都会最拼命。”
“这个梦还有续集。”
任延诧异地怔住:“什么续集?”
“后来好像打到了什么奖,你因为太厉害,挡了别人的路,所以有一天我们出去玩的时候,就被人堵在巷子口,那个人找了朋友,要打断你的手。六对一,你受了很重的伤,倒在血泊里。我……”安问吞咽了一下,定了定神,才能继续说:“我掏出手机,手一直在发抖,120问我什么事,什么情况,什么地址,我什么都不说出口。你意识已经很不清醒了,我努力地张嘴,想发出声音,好像马上就要发出声音,但梦醒了。”
他说完便抬起脸,清澈黑亮的双眸紧张而一瞬不错地望着任延:“不会了,我现在会说话的,可以打120。……算了,还是不要有打的机会。”
任延做不出表情,不知道该笑还是怎么。半晌,在周围躁动的欢呼声中,他牵紧了安问的手:“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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