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埃迪,”乔琳翻了个白眼,“你固执得要命,你会觉得这不算数,否则2000年你们融资困难的时候你就该来找我了。你当初口口声声说我是女主角的唯一人选,可你实际上根本没想过要我帮你。”
“可别这么想,只是这电影背后牵扯的人事很多,我不想让你为了我不顾程序地投资……”
诺顿有点尴尬地解释着,自己都觉得这借口太过薄弱了。他其实不是没有想过把卢比孔河拉上船的,他可不是那种傻兮兮的大男子主义,可恰恰是那个时候,乔琳跟保罗宣布了婚讯,他着实被打击得不轻,一度想过彻底放弃这个项目。
有人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把这部小说拍成电影,当时他回答,因为这故事充分说明了男人和女人之间是如何互相伤害的。
2000年的那个夏天,在他知道乔琳要再婚的时候,他就突然意识到他可能已经永远地失去她了。他们在告别对方后各自向前走着,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得太远了。
他没法继续跟编剧一起讨论这个项目。他甚至觉得自己没必要继续这个项目了,他在现实生活里受得苦痛还不够吗,接受的教训还不深吗,何必再去电影的世界里学习呢?
恰好他们又遇上了制片人鲍勃·亚里在融资方面的问题,这个项目就一拖再拖,拖到了今天。
现在不仅仅是资金到位了,诺顿自知他已经准备好了,在这么多年以后,他想要再试一次。他没法按照毛姆那冷僻的原著一样让主人公互不原谅地阴阳相隔,他要求编剧写了一个更宽容的新结局,他也想为他自己写一个新结局。
这时乔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哦,埃迪,”乔琳的笑声中带着一种了然的叹息,“我很期待这件事,非常期待。我还记得你给我讲过的你跟你父亲同去云南旅游时的事。我很好奇,我会讲的这门外语的祖地,我血统中八分之一的来源,是什么样的。我不想只是从报表或者新闻上读读故事,我想亲眼看看。”
“我们可以一起去看孔雀,你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绿孔雀的故事吗?”诺顿的声音温柔极了。
“我记得,云南是绿孔雀的一种亚种的唯一栖息地,它们漂亮极了,却也处境艰难,”一种奇特的怀旧感爬上了乔琳的心头,“我如何能忘呢?”
“这很好,乔,我也无法忘记。”
“这太奇怪了,”乔琳忍不住笑起来,“在你面前,我似乎又变回了那个渴求了解世界的孩子。奇怪的是,我居然不讨厌这种脆弱感。你从来没让我感到害怕过。”
诺顿觉得这番话简直比他听过的任何诗句都动听。
“我不应该让你感到害怕,乔,我应该让你感到安全、快乐、幸福。如果我没有,那就是我的失败。而且这是我一个人的失败,不是你的。”
“埃迪……”
“别说话,乔,我们仍然有时间。你得明白,我所需要的全部,不过是一个信号。”
“埃迪……”乔琳几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其实不是不明白诺顿的心情,她只是没有准备好面对这个。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后,乔琳说:“让我们先认真处理电影的事,好吗?”
诺顿立刻回答:“当然,我说过的,我会让你感到安全。我们先处理电影的事。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仍然在这里,等着。”
乔琳熟悉诺顿所有类型的花招,就像是他熟悉她的一样,可她第一次觉得这不是什么让她屈服的小花招,埃迪认真了,比这些年任何时候都认真。
她又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与身体里的所有情绪抗争,跟身体里的欣喜、犹疑、爱意、胆怯、疲累和期冀周旋着。
最后她只说出了一句话。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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