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阁行踪诡秘,不得已用了一些小手段,还请凤族长见谅。”看着凤临涯的表情,江曜心虚地轻咳了一声。
毕竟没经过人家同意就监视人家亲哥,就算有理由,江曜还是有种做坏事被当行抓包的惭愧来。
一番解释后,凤临涯神情虽然还是有些古怪,但终究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只是,随着水镜上影像的播放,凤临涯的神情也越来越严肃。
江曜并没有放出全部的影像,毕竟时间上也来不及,只是挑选了最明显的几段放给凤临涯看,但也足以证明很多东西。
他看着凤临涯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直到最后几乎快到滴出水来。
他伸出手,朝着水镜注入灵力,期间动作带着些粗暴,甚至差点将水镜掀翻。
直到感受到其作用的确如江曜所说的那般,并无作假之后,凤临涯这才缓缓收回手,深吸一口气,一双眼睛闭上,几秒后又睁开。
再度睁开眼后,江曜只觉得,凤临涯的眼神似乎凌厉了很多。
“这件事情,凤某一定会给林大师一个交代。”他将水镜推到江曜面前,郑重其事道。
“凤家主误会了。”江曜收回水镜,轻叹口气,“在下今日前来,其实并非为了自己讨个交代。”
“疏影阁势大,在下此行,不过是想提醒凤家主,防人之心不可无,至于凤家的家务事,在下没有资格插手。”他摇了摇头,
他不能给自己留一点余地,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心生出哪怕一丝犹豫,他就会越来越动摇。
江曜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想安慰凤临涯,但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劝他放过凤衣荼?但是凤衣荼会放过他吗,会放过南域百姓吗?更何况牵扯到疏影阁,牵扯到南域的幕后黑手,这件事情就不可能轻轻放下。
跟他说既然凤衣荼不顾兄弟情义,那他自然也不必在意所谓的兄弟情?那就更不可能了,他也有自己的兄长,就算不能完全感同身受,但也能够共情,也会感到愤怒和悲哀。
他现在甚至不太敢说话,因为无论说什么都改变不了那个事实——凤衣荼想对凤临涯下手的事实。
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过是在一遍又一遍反复提醒着凤临涯,他被背叛了,他被自己最为喜欢和信赖的兄长背叛了,抛弃了,如同狼狈的丧家之犬,遍体鳞伤,却依旧只能在自己这个外人面前故作坚强。
他站在南域的顶端,捧着一颗真心,却依旧换不回那个人哪怕一次的回望。
偌大的室内一下子陷入了沉寂,江曜不知说些什么,而凤临涯似乎也不想再说些什么,但头却默默地垂了下去。
“但是林大师,我……想问他,他为何如此恨我。”最后,还是凤临涯低低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他抬起头,强行做出的冷厉姿态似乎破碎了,只余下了散落一地的卑微。
江曜没有感觉错,在和凤衣荼的相处中,凤临涯总带着低声下气的意味。
他能为凤衣荼一再忍让,好像只要能换来那人的一次注视,把自己低微到尘埃里都是值当的。
“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他摇了摇头,语气似是不解,但又好似只是在叹息。
“凤族长没有错。”凤临涯既然发问,江曜自然也不能再保持沉默,
“但是凤族长,有些事情,本来就强求不得。”
“那他又为何还要继续带着那支玉笛,为何还在继续吹奏那支曲子?”凤临涯放在桌上的手有些无力地滑下,
“那支玉笛是我在他十四岁生辰时送他的。既然那么讨厌我,为何这么多年他还一直贴身带着?”
对于灵士来说,除了周岁和象征着成年的及笄及冠之年以外,同样重要的还有象征着灵喾觉醒的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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