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他快要到达极限的时候,那双手突然松开,空气一下子灌入他的肺部,热辣辣的,让他有些想要呕吐,眼前也一阵发黑。
他的身子几乎是一下子软倒在了厚厚的地毯上,然后透过模糊的视线看着那个容貌俊秀的少年弹了弹手指,如蛇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兴色。
“带下去。”少年轻声开口,很快便有人上前如同死物一般将他拖拽而出。他支撑不住晕了过去,而再度睁开眼,便只能看见一片黑暗。
这间地牢中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人,也没有其他活物,也没有光,就连空气都混合着腐朽的味道。
在无尽的黑暗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来看过姬朔一眼。他身上的伤被处理过,身为四阶灵士,就算灵力被压制,但总归也不至于被饿死。只是,听不见,看不见,没有时间,没有过去和未来,只剩下一片死寂。
他仿佛被硬生生地逼成了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困在这一方小小的囚笼中,几欲发疯。
其实应舟并不是故意忘了那个小刺客的。只是那日正好遇上教主下派的使者。他不曾监管所谓的手下,或许便有人趁机偷懒办事不力,总之是上交的灵喾不够,那人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说了半天,吵得他心烦,他便顺手杀了。“因为……凤老爷?”事情的发展似乎又有些出乎江曜的预料了。
“家父很欣赏老爷,因为老爷不再管理凤家事务,所以家父才告老还族,据说那时候,跟着老爷一起自请卸任的还有好些人。”许管家说着,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家父也时常嘱咐小人,老爷性子不坏,只是由于天赋和身份的缘故难免受了些打击,有些颓废,让我平常多照顾他一些。”
他与凤衣荼其实也并不相熟,对那人的了解更多是来自长辈的叙述,所以不得不说,第一次见到凤衣荼的时候,他是有些惊讶的。
毕竟除了外貌,这位老爷和他想象中的实在是太过不同。
二人一边说着,也快到了江曜和玄师的小院。
“就到这里吧,劳烦许管家了。”江曜看着院内亮起的灯火,转身朝着许管家作揖道。
“林大师请。”许管家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小人便先行告退了。”
送走了许管家,江曜推开屋子的大门,恰能看见玄师坐在桌前,面前放着之前的那面水镜。
听见响动,玄师转过头来看向江曜,轻笑道:
“回来了,小家伙。”
“正好,我发现……”
“凤族长跟我说了一些……”
两个声音撞在了一起,玄师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无奈地冲着江曜示意:“你先说。”
“哦,好。”江曜脑子转一半没反应过来,磕磕巴巴地把自己之前得出的总结说了一遍,包括凤临涯对凤衣荼的感情,凤衣荼的过去,还有自己的一些猜测在内。
“这么说来……唉,也是罪过。”玄师轻叹口气,纤长的手指在水镜上轻轻一划,
“不过,小家伙,你先看看这个。”
“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随着他的动作,水镜上漾开一圈水色波纹,然后便有影像映照其上。
那是凤衣荼的院子,江曜记得那院落的样子。但是随着影像开始播放,一阵悦耳却有些凄怆的乐声也缓缓流淌而出。
这是……笛声?江曜认真地听着,却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他微皱着眉头听着,直到那影像缓缓下移,露出手持玉笛吹奏,白衣猎猎如霜的凤衣荼,他这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这支曲子,不正是之前凤临涯和他说过的那首,名为《离人归》的曲子吗?
凤衣荼独站在庭中院墙下,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持着玉笛的样子倒是风雅无比,柳儿立在他身侧,抬眼凝望着他,却是一言不发。
直到一曲完毕,凤衣荼这才放下手中的玉笛,看向身旁的女子,清俊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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