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翁之前在人间用了假身份的时候,似乎很得这县令赏识的样子。既如此,仙翁也来个‘知恩图报’,帮此人收尸下葬如何?”
“……开什么玩笑!”符元仙翁大怒之下,一挥衣袖,便将林东的尸首卷去了一旁,瞪着秦姝的眼白都有些充血了:
“秦君,你这也太折辱人了,怎么能让一位神仙去给凡人收殓尸首?”
在暴怒的符元仙翁面前,秦姝半点也不退让,一挑眉,反问道:
“哦,那让白素贞堂堂一位散仙,只是为了偿还几千年前的救命之恩,就要让她嫁给一位品行不好的凡人,被他呼来喝去地使唤,抽骨吸髓地压榨,就不是折辱么?”
此言一出,符元仙翁立刻就哑火了,就好像他之前的确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似的;甚至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也逐渐显出一点心虚的神色来。
——亦或者说,跟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某位陛下,其实也没考虑过“女人的命也是命”这件事一样。
见此,秦姝长笑一声,在林氏宗祠的青石长阶上现出身形。周围的人们一见秦姝的身影,便下意识要拜下;可下一秒,便有一股温和的力量拂过他们的膝盖,止住了他们跪拜的动作。
林红一抬眼,也看见了秦姝。可她刚刚想抬笔,将秦姝的容貌描摹下来,一展开纸,便看见了秦姝刚刚留给她的那句话。
于是她思量片刻后,心中念着逝去的妹妹的名字,半晌后,似乎从刚刚那个名字中得到了无穷尽的勇气与似的,饱蘸浓墨,郑重落笔,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第一句:
【开天辟地道理明,谈经论法出玉京。】1
似乎这一句落下,便要将秦姝数日内,上天入地、斗法施威、平定水患、收拢权柄的雷厉风行和潇洒风姿,全都书完了,写尽了。
哪怕日后,在数百年的时光流逝中,玄衣女子的画像再无法留存;可今日,满城杭州人民高声赞颂她的美名的事迹,在这一首诗过后,定然要永垂青史,流芳千古:
【八卦玄衣飞紫气,五岳华簪宝光生。】
眼下是寒冬,这片土地上甚至因为刚刚遭过大水,而显出一种入骨的寒气来,可秦姝眼神中凝结着的寒意,却比眼下的数九寒冬都让符元仙翁心生不祥:
“仙翁真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对男人一套又对女人一套啊。”
符元仙翁哑口无言,心知自己已经彻底落败了,只能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天界的那位陛下身上:
如果那位陛下能与秦君斗法获胜,那么别说区区三界婚姻之权了,怕是都能把这位灵妙真君给碾压到尸骨无存罢?
更何况他这次下界,可不是仅仅为了解决杭州水患来的,而是背负着陛下的重托来的!
于是他先是作为落败者,向秦姝低头行礼,那白发苍苍的身影在身穿玄色道袍的女子身前,弯折到了一个不可谓不卑微的地步:
这已经不是同僚之间的问候了,是下属和败者,对上司和胜者的敬拜,这一礼行出,胜负立分,高下顿现。
随后,符元仙翁又保持着这种微妙的姿势,从怀中掏出一卷明黄色的绢帛展开来,对秦姝扬声道:
“秦君……秦君且莫要只和我逞口舌之快了,还请秦君听旨,我带来了玉帝陛下的手谕!”
说来也十分微妙,假使符元仙翁未曾落败,那么秦姝作为接旨的人,再怎么说也得给玉帝和符元仙翁行礼;但符元仙翁落败在先,那么在秦姝的面前,他只要还没赢回来找回场子,就要永远矮上那么一截,连带着秦姝接旨的时候,都只要双手接过那明黄色的绢帛就可以,甚至不用对这两人行礼,颇有点扬眉吐气的感觉:
“着灵妙真君、太虚幻境之主,人间诸事毕后,即刻回归三十三重天,不得延误!”
林红心头一跳,便是她这样的凡人,都能察觉这道手谕来者不善;可她的面上却半点惊慌也未曾显露出来,就连笔下写就的诗词,也是一派煌煌气象:
【度尽众生成正果,养成大道属无声。】
符元仙翁宣旨完毕后,将这份仙旨合了起来,往秦姝面前一递,打算看她怎么处理,皮笑肉不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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