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么远的地方看病,图的是什么?还不是图这里肯定没人认识自己,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让自己太丢脸。
结果这边老医生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他,把“不行”这件事当着全医馆的人的面就大声说了出来,真是让人面子里子都丢尽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还要在这里待着被人一直笑话吗?!
于是他不仅没有立刻接受这位老中医虽然让他丢脸、但确实实实在在在给他看病的建议,当场就用袖子捂着脸一路溜回了客栈。
只不过在谢端回到客栈的路上,他被一位气喘吁吁追上来的小药童给拦住了。
这位小药童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在确定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后,这才把谢端拉到了角落里,从怀中掏出一包药来递给他,小声嘱咐道:
“我师祖年纪大了,嗓门也大,脑子不太好使,不知道这种病是要私下里偷偷看的……我师父知道郎君需要这药,可又不好在医馆里明着跟他的师傅对着来,这才派我偷偷送药过来给郎君。”
“为了表示对师祖无意冒犯郎君的歉意,师父叫我送药来的时候,说不要钱,这些药全都是送给郎君的,还请郎君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他们计较就是了。”
眼看谢端的脸色好转了不少,还半点疑心都没有地接过了这包药,这位由袋鼠快递员假扮的小药童在心底啧啧称奇,心想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位前辈竟然真的能算准这人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特点,因此宁愿信这不知真假的药丸,都不愿意去吃正经医馆开的汤剂。
——但是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姜还是老的辣”,而是秦姝在现代社会见过的典型情况太多了之后得出的经验:
每年男性被诈骗者都是因为什么被诈骗得最狠?要么是嫖/娼,要么是壮阳,这两种案例带来的震撼力实在太经典了,让人记不住都不行!
由此可见,古往今来,所有会在同一事情上栽跟头的男人,其本质都是一样的,没什么现代人和古代人的区别,完美地达成了众生平等的一致感。
这边的谢端正在怀里揣着好几包药,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往客栈赶回的时候,刚刚飞速去了一趟於潜,想要找到那位玄衣前辈所说的“於潜秦家”的田洛洛,也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谢端的身边:
因为於潜现在,已经没有秦家了。
这个家族虽说有几分底蕴,但在门阀林立、阶级观念严重的当朝,它想要从一干世家中杀出条血路来崭露头角,全都靠的是来自上层的帮扶,如果没有谢爱莲这块敲门砖,秦越哪怕再怎么有才,也很难在官场上站稳脚跟。
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楼塌了。
在谢爱莲和秦越和离后,秦越当晚就带着一身的恶名死在了悬崖下,而失去了稳定的经济来源和赫赫有名的金字招牌这两大利器的秦氏,就像是一块失去了猛兽守卫的肥肉一样,短短数月内,就被虎视眈眈的外敌瓜分殆尽。
如此种种惨况不胜枚举,以至于田洛洛好不容易抽出空来,离开谢端的身边,前往於潜试图寻求帮助的时候,只能见到一副让人十分失望的景象:
那间宽敞的大宅子,眼下已经被无数把大铁锁给锁了起来,留在这里看家的,只有数位住在偏房的、被专门留下来看家的下人。
虽说看这宅子的模样,之前肯定有人在这里住过,而且这人的身份地位一定不低;但现在,这宅院中空空如也,半个看起来像主人的人也没有。
而且只要从周围人的口中稍微留些心一打听,就能得知这间房子里曾经住过的两个人的各自去向:
一个死无全尸,另一个奉命进京面圣,果然是地下天上,泥沼云中,完全不是同一码事。
这两人的下场对比实在太鲜明了,以至于哪怕是田洛洛这样脑子时灵时不灵、经常在短路和正常运行之间来回蹦极的人,都能明显分辨出,哪个才是那位前辈给自己指的路:
肯定是后者,因为后者更厉害!
于是再一次通过法术,从旁人口中打听到进京的那人叫“谢爱莲”之后,田洛洛来的时候有多忐忑,回去的时候就有多积极,甚至一改之前满心忐忑的架势,拿出了前所未有的积极态度赶路:
要是能快一天抵达京城,我就能早一天摆脱这种状态了!
要么解开替身术,让我去和这家伙和离,再动用金蛟剪剪断红线,抗旨的罪名我自己承担;如果不能解开替身术,那就治好我的精神创伤吧,自古以来就没有带着这么重的心理阴影的吃瓜人,搞得我看戏都不能好好看了!
然而很可惜,虽然田洛洛的构想是美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
按照当前的人间科技发展速度,只是乘坐着普通牛车的这一家人——或者说,一位人类丈夫和他的福寿螺妻子,还有十八只正在日益变大的小福寿螺,还要再过一两个月才能抵达京城,等他们进京后,甚至都不能休整太久,就要赶着去考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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