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亚姆不住在家里。
为了方便使用私人诊所中的精密仪器,迈克尔·奥维茨帮他在诊所附近找了间高档公寓修养。
奥斯蒙德计划在乘机前往纽约之前,先去看看他的情况。即便他明天下午就会返回,但离开前不亲自看望,总觉得不太放心。
大半个月过去,利亚姆的伤势恢复得不错,头上的伤口缝线以后已经全部愈合。大腿的枪伤有些深,但由于错开了神经,并未过多地影响他自身的活动。
比起他身体上的创伤,奥斯蒙德更担心深陷郁期和母亲去世对他的心理造成的影响。
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知道,利亚姆根本就不在乎生死,比起痛苦地活着,他更愿意有价值地死去,比起直面苦楚,他更擅长回避、逃走。
奥斯蒙德在屋外点了一支烟。
天气转凉,他忍不住揉了揉自己被风吹得泛红的鼻尖,才止住了想要打个喷嚏的痒意。等待弧形的白烟消散,只剩下烟蒂,才仓促地搓了搓手,几乎是逃跑似地推开了厚重的铁门,钻进温暖的室内。
房间的走廊很长,一眼就能望见亮着暖黄色灯光的客厅。
利亚姆正坐在桌旁,他垂着眼眸,浓密的眼睫遮盖冰川一般深邃的瞳孔,浅金色的柔软卷发落在肩头。颜色很淡,呼吸很淡,好像只暖炉旁上升的气泡,稍不小心就会碎裂消失。
似乎是感受到了奥斯蒙德的视线,或者听到门的响动,他抬起头,“啪”地一声将手上展开的书合上,对上奥斯蒙德的视线,他的唇角露出温和的笑意。
一瞬间,让奥斯蒙德想起某个春日。
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像现在这样坐在树下,对他露出恬静的笑容,手中捧着的甚至是同一本书,《卡拉马佐夫兄弟》。
那时他拒绝了他掰下的三明治,现在他走向他,亲密无间地将冻僵的手伸进他的怀里,垂下头亲吻他光洁的额头。
“奥兹”
利亚姆纵容着他坐在自己腿上,干燥暖和的双手将他的手牢牢裹在掌中,他贴近奥斯蒙德的颈侧,眼下还藏着郁期作息紊乱的青色:“我以为你已经去机场了。”
“嗯,我想临走前再来看看你。”
他挑了挑眉,看向自己被利亚姆包裹的手,仍然不满足地询问:“就这样?”
利亚姆的唇角上弯,浅蓝色的虹膜裹着蜜似的黄色光影,纵容地拉起上衣的下摆,露出些许瓷白的皮肤:“想摸哪里?”
他可从来没有说这样的话!
奥斯蒙德的脸颊一烫,缩了缩身体,闷闷地出声:“我不是我只是想要你抱抱我。”
只是手指不受克制的下移,让利亚姆脸上的笑意更甚。
他坦然地张开手臂,将奥斯蒙德圈进怀中,眼眸扫过桌上的《卡拉马佐夫兄弟》,又像是被烫到了似的,飞快地垂下了目光。
两颗心脏短暂地靠近,利亚姆没有在原地待太长的时间,他站起身,将奥斯蒙德放到沙发上,走向房间寻找便携的热水袋,好拿给奥斯蒙德在路上暖手。
奥斯蒙德收敛笑容,他的手指越过狭长的木桌,从那一头拿过了被紧紧合上的书籍。
金色的书签摆在桌上,利亚姆常看的那一页却被摩挲出了习惯的痕迹。
奥斯蒙德翻开书页,便看到书页中央,被黑色中性笔勾出下划线的句子:“什么是地狱?我认为它是欲爱不能的痛苦。”
*
天色已经完全变黑。
暗沉的天空被乌云遮盖,层层叠叠的云层浮在头顶,让天空看起来很低,很低,压得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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