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擦破了皮的手再次握拳,朝着库珀的脸上砸去:“这一拳为我妈妈,畜牲,你根本不配提起她。”
库珀艰难地挣扎着,摸索的手掌却在地上找到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他没有任何犹豫,单手抓起石块,砸向利亚姆的头顶。
鲜血瞬间自额头向下流淌,但他仿佛感受不到痛楚一般夺过了石块,狠狠砸向库珀的额头:“这一下为奥兹,我不会允许任何人靠近他,伤害他。”
他的声音嘶哑,面带笑容地举起石头,砸向奄奄一息的库珀的太阳穴:“这一下为我自己,我杀了你,和我的母亲,和奥兹无关。”
一下,又一下。
眼前滴下的血阻碍了利亚姆的视线,他的声音苍白无比,已经丧失了逻辑,含糊不清,却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血腥气息:“他们都是要上天堂的我不怕你到了地狱还想着骚扰他们,我很快就会追上你。有我在,你永远也别想离开地狱。”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流淌或者凝结的血污,分不清它们究竟属于谁。
库珀·杰诺维塞再也没有了生息。
利亚姆将石块抛至一旁,耗尽了所有力气一般,瘫倒在了杂草之上。
四周寂静无声。
他却听到了自己血管中血液流淌的声响。
库珀·杰诺维塞死了。
但他身体中的一半血液、他的一半皮囊,是他仍然存在的证明。
好脏。
好恶心。
如果不是他自作聪明,母亲怎么会死去?
如果不是他
残缺而肮脏的罪人,唯一的用处,就是阻碍杰诺维塞,不再让他回到人间。
利亚姆沾满鲜血的手在地上摸索着,寻觅着杰诺维塞丢失的手.枪。
指尖冰凉的触感带来了好消息,他沉默着坐起身,将冰冷的枪管塞进自己的口腔。他曾经这么做过,在《失乐园》的片场,只要拉动保险,扣下扳机,一切就会真正地被画上句号。
食指用力,向下弯曲。
利亚姆深吸了一口气,余光却突然瞥见枯黄草丛中的一抹白色
他想起来这里是哪里了。
阴差阳错之下,他居然和库珀·杰诺维塞走到了十几年前,他种植玫瑰的地方。
利亚姆愣了片刻,空闲的手颤抖着,拨开了叶片。
杂草丛生的荒地居然在荒芜了七八年之后,于多伦多寒冷的秋天,绽放出一朵纯白的香槟玫瑰花苞。
生机勃勃的它,让利亚姆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他送给奥斯蒙德那支雪橇上的图案。玫瑰花蕾,纯白的花苞。
鲜血自他的脸颊滑落,滴在了纯白的玫瑰花苞上,将它染出一片瑰丽的艳红色。
利亚姆一愣,不由自主地缓缓将枪口挪开。
他蓦然想起,几年前的公园里,他向奥斯蒙德承诺,他准备的红玫瑰中有属于他的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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