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潇雪立于楼梯边,纤手轻搭着已显陈旧的木围栏,另一手在松霜绿旗袍的下摆理了理。
那儿水墨画欠奉,似等着安常手执小狼毫去描绘。
安常站在原处愣愣望着她,走廊并不算明亮的灯光摇曳出宁乡般的昏黄,南潇雪的五官被照得很模糊,反衬得那颗浅红小泪痣格外清晰,好似她们初识的雨夜。
安常双唇轻嚅:“我梦见过你。”
这话她不能对真正的南潇雪说。
甚至不能对自己说。
唯独在一切理性失效、感性主导的旖旎幻觉中,对并不真正存在的南潇雪才能说出口,并且音量那么轻,好似怕南潇雪听清,更怕自己听清。
说出口后她心慌了一下。
垂下眸:在所有以“逃离和回避”为主导的感知中,这才是她心底的真实牵念么?
再抬眼的时候,楼梯口的南潇雪已然消失了。
灯光还那么暗,整座大宅弥散着一种古老的焚香。
方才一幕,像是时光之中偷出的一场梦。
安常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是,或许她想念南潇雪,但这是深夜过分感性的她所私藏的秘密。
等明早朝阳升起,这些情绪也该如今夜过分虚幻的灯光一样,不为人所窥得了。
******
第二天一早,天光渐亮。
安常起床洗漱罢,走进工作室看一眼那件素三彩。
端端正正搁放于工作台上,清雅得毫不寡淡,诗情之间,如玉流光。
但文物只是文物,放眼整层楼,也不再见那着松霜绿旗袍的端丽身影。
安常松一口气:果然是幻觉。
她心细,昨日找秘书问明了罗诚的三餐时间,知道老人早餐用的极早,便也配合着老人习惯下楼,省得麻烦人给她另开一桌。
罗诚已坐于餐桌边:“安小姐,好早。”
“罗老先生早。”
“昨晚睡得怎么样?”
“还……不错。”
撇去浴室外带着氤氲水汽的幻觉不谈的话。
“我这宅子,大了些,空了些,我一个老头子住起来觉得寂寞,对安小姐来说倒应该正好,免了许多打扰。”
“您家的确清静。”
安常夹一筷小菜,悄然往四周打量。
古朴的装修,色调往下压着发沉,一切格局符合眼前这位老先生的喜好,无论怎么看也的确是他一人独居。
哪会有什么着旗袍的年轻女子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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