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书转回眸, 稍一停顿:“兄长似乎对我颇有微词。”
“你想多了,你是程府的嫡子, 本朝最年轻的阁臣, 户部尚书,我从不敢对你有不满。”程砚君的语气冷冰冰的。
程砚书嘴角微微下拉, 露出细微的苦笑, 这如果还不算不满……
“我羡慕过你能拥有真心喜欢的人结为夫妻, 现如今, 我仕途到顶, 也只想跟喜欢的人一起过罢了, 你理解我不阻止我,就已经是帮忙。”
程砚书眉心凝着担忧:“兄长如今是地方大员, 这姑娘是何等来历, 兄长可查清楚了?兄长从不是意气用事的人, 去年还未有这样的事,这么快就给你锁住你的心, 还为你诞下孩子, 兄长可疑心?”
程砚君猛地睁开眼睛, 眼中迸射出强烈的光芒, 带着无尽的怒火,他提高声音:“程砚书!我也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做到二品地方大员的,这些最基本的事情我会调查,也会判断。至于你的怀疑,你不觉得可笑吗?你当初与许知又见了几面,还不是很快陷进去,感情的事,从来没有道理。”
程砚书沉默,看着程砚君时,觉得这个他一向敬重的兄长变得很陌生。
“既然这里容不下我们,我明日便带着萱儿回山东罢。”
程砚君语毕,站了起来,转身走出了祠堂,不带一丝犹豫。
独剩程砚书满身落寞,凄苦孤独的站在那里,眼神黯淡,没有光泽。
王继悄悄的从黑暗中现出身影,他为二爷披上氅衣,“二爷,您不能再对大爷不做防备了。”
“嗯,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回去,还有,这件事不要告诉母亲,她最近已经很累了。”程砚书拉了拉厚重的皮毛氅衣,声音疲惫。
“是。”
这夜注定不会平静。
程砚君直奔回和园,尹氏的房间,推开门,第一句话便是:“你私藏的程府的钱呢?”
尹氏刚睡下,听到动静,立马坐起来,被吓了一跳,见到是程砚君,脸上扭曲,下床就扑了过去:“你这个没良心的,还敢来问我要钱,不要脸的东西,我真是瞎了眼,嫁给了你,你给我去死!”
程砚君大力挥开尹氏,甩手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怒吼一声“泼妇!”
尹氏本就身子不稳,这下直接摔在地上,头还撞到了桌子腿,立马有鲜血往下流。
尹氏此刻也不在乎了,她坐在地上大声哭喊:“快来人啊,大爷要杀我,快去叫老太太,没天理了。当初为了让我嫁给你,答应我的那些,你哪条也没做到。我一个应天巡抚的嫡女,嫁给你一个庶子,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你当初用我的嫁妆谋事,你过河拆桥,良心被狗吃了,啊,痛死我了!”尹氏捶胸顿足。
程砚君已经不想跟她废话,直入内室,动手乱翻。
守在门外的丫鬟纷纷围过来,可见是大爷回来了,一个个又不敢进,只有尹氏的大丫鬟进去扶起她,她却无力起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程砚君,你这个强盗,你真是连二爷的脚趾头都比不得,还在外面养外室,你走啊,你跟你那个贱蹄子,野种,有本事一辈子都别回程府!”
程砚君找到了一个大黑匣子,里面是满满的金元宝和厚厚的银票,程砚君合上箱子,抱了起来,大步往外走去,冷冷瞥了地上的女人一眼:“瞧你,哪里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说罢,他就要往外走,刚跨出门槛,就停了下来。
他的面前,站着不知什么时候赶过来的程玉临。
如果还有什么让程砚君放不下的,唯独就是儿子程玉临。
程玉临正满眼失望的看着他,程砚君不敢与他对视,只喊出儿子的名字:“玉临,为父……”
程玉临并未听他说,他收回目光,飞快的跑进来,搀扶起了母亲,吼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玉临,快拿回我的东西,那是母亲的私产,他要带走去给那个贱人和野种用,快拿回来,不要管我……”尹氏虚弱道。
程玉临点头应下,重新回到了门外,挡在了欲走的父亲面前。
他冷冷的看着程砚君,伸出手:“你可以走,将母亲的东西留下,你若不留,就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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