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就要用二百五十万根木材,五十米高叠加就是二十五层,共计要用到六千二百五十万根木材。
数量上倒是能够对得上。
他道:“我记得当初有渔民说他们运送木材的船只会在岸边逗留,数量上他们偷工减料了,可若他们真的偷工减料了,建造大坝的木材数量不够,大坝肯定就不会那么结实。”
伯景郁点头:“分毫不差,而我们从吉州带回来的柚木木材,晒干了也不足十寸,泡发之后才能有这个数。”
庭渊:“中间是用竹条捆绑的,若这竹条用的质量也不好,三十米宽的大坝,碎石填充得若是也不扎实,那相应的抗冲击能力自然也就会下降了。”
一捆的筷子折不断,减少几根,难道还折不断了吗?
霜风说:“这东府的柚木本身抗压的能力,也不会太好,容易腐朽不扎实。”
“你们派人去吉州大坝看过吗?”
“看过。”
伯景郁:“那你们可曾在大坝看出了什么?”
霜风回道:“去大坝查看情况的人回来告知我们,大坝被全数摧毁,无一处幸存,被海啸摧毁后的废墟上,碎石沙土绵延数里,被冲垮的木料零落地散在各处,他们挑了一些柚木测量,这些柚木的尺寸并不符合朝廷的要求,且多数都是东府的柚木。”
这与赤风所查别无二致。
伯景郁若有所思。
庭渊问他:“在想什么?你可是有什么疑虑?”
伯景郁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我只是在想,就算吉州所有的人都死了,朝廷最终还是会派人前往吉州调查大坝坍塌的具体情况,他们总不至于将几千万根木材从废墟里扒出来,全都销毁,做不到死无对证,只要朝廷认真一查,什么都能查出来,柚木出现问题,供货商,运输队,工程监察,材料监工,这些人全都要出问题,况且这大坝的成本一亿两,我就算他们贪污了一半,也不过五千万两,能干成这么大的事情,上下一条线上少说得有上千人参与其中,均分到每个人的头上,也不过五万两白银,又何况他们再怎么贪也不可能贪到一半的数目,到手的钱,只会更少。”
庭渊觉得伯景郁这个思路有些歪,与他论道:“这个账不能这么算,普通人一年不过几两银子,朝廷为官普通官员一年不过几十两银子,贪污的人,他不会去想这么多,财富往往是集中在一小部分人手里的,这部分之下,众人皆是蝼蚁,一斗米难倒英雄汉,你贪污一点,我也贪污一点,看着并没有多少,但累计起来,这个数额,绝对不会少。”
“我明白你的意思,重点在吉州这场疫病上,即便他们拖延了朝廷进入吉州调查的时间,销毁了相应的证据,逃不掉的那些人依旧逃不掉,这场疫病在吉州蔓延开来,任由吉州百姓自生自灭,要死几十万人,用几十万人的性命,来为吉州大坝坍塌的调查拖延时间,很明显后者的罪名更重。”
“疫病致人死亡这个罪名,他们有很完美的替罪羊!”庭渊提醒他:“你忘了东府衙门监牢里的官员了吗?”
伯景郁想起了江峰这一群人。
江峰说自己明明上奏求援,却迟迟不见援助,衙门里找到的奏本原件上面是他的笔迹。
吉州疫病蔓延的罪名需要有人承担,让吉州这些官员来承担罪名,朝廷要追究吉州疫病的责任,按照沈文清给出的证据,吉州的官员全都难逃一死。
沈文清没有收到吉州的求援,等到事态发展到完全不可控的情况,他别无选择,只能封锁吉州,禁止吉州百姓逃离,沈文清在封锁吉州后,没有全力救治吉州百姓,他当然有罪,但罪不至死,只因他不是吉州疫病主要责任承担人。
而最该承担罪名,且罪该万死的,是没有及时上报求援的吉州官员。
即便顺着这条线往上查,罪该万死只有吉州的官员。
沈文清提供的证据,结合从吉州找到的原本,足以证明是吉州的官员没有上报。
吉州官员一开始就是被牺牲的,无论他们是死守吉州,还是逃往别处,他们都得死。
疫病这个事情上,逻辑链是完整的,只是庭渊和伯景郁都对此事存疑,觉得江峰他们这些人不会不分轻重,才没有在证据确凿后,处死吉州官员以平民愤。
伯景郁的手压在桌角规律地开合,“那就都串上了!”
庭渊靠在椅背里,放松了一些:“逻辑是能够串上,但这一切,不过是我的推测。”
伯景郁道:“既然我们都到了向阳,一切就从吉州大坝开始查,吉州的疫病也源自吉州大坝。”
他与霜风说:“通知州衙的官员,明日我要召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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