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尔收回视线,示意佣兵先生可以离开了。
白日鸣雷倒是没有马上就动: “不用一把火烧了,干干净净吗?”
“不必。”她声音倦怠,显而易见地有气无力,女孩把脑袋搭在佣兵的肩上,就这么一会功夫她就感觉自己好像马上就要睡着了: “祂身上的污染和禁忌已经被剥夺了……留下的只是一颗全新的植物品种,不用管的。”
白日鸣雷僵着动作哦了一声,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感觉到背上的小老板已经呼吸均匀再无动静,确定对方确实已经睡着之后,这才勉强松了口气。
……还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一个晚上。
佣兵抬起头看了看月亮的位置,心里估摸着时间进度,放轻脚步往回走去。
***
——阿娜尔的这一觉睡得很沉。
她被佣兵背回来,血淋淋的狼狈样子看起来就令人眼皮直跳,带她回来的白日鸣雷却一改离开之前的那副怀疑态度,重新拿出了镀金旅团委托之外一言不发的冷淡姿态,对于晚上发生的事情无论如何盘问全都只字不提,旅团内的其他人虽然心里泛着嘀咕但也并未再多说什么,只在白日鸣雷和沙中净水讨要水元素准备简单冲洗一下的时候,被一群有意无意路过旁边的佣兵盯了好一阵子。
白日鸣雷倏然大怒,怎么,我身上血腥味浓得吓人,不许我洗洗吗!
……倒也不是不让你洗。
旅团中的弓箭手眼神微妙地回答说,也不知道先前那个魔兽里面杀进杀出,顶着一身粘液和血臭味随便用沙子搓搓就算搞定的家伙犯了什么毛病,忽然就想用水洗澡了。
白日鸣雷隔着眼罩翻了个白眼,倒是沙中净水兴致勃勃摩拳擦掌,准备好好“帮”自己的好哥们清理一下。
*
帐篷外面吵吵闹闹的,倒是不太适合人继续睡觉。
阿娜尔把手搭在眼睛上面,她感觉有人似乎在自己旁边坐了下来挡住了外面透进来的刺眼阳光,女孩挪开手臂睁开眼睛,看见灵风猎手正坐在她的旁边,用很小的动作慢慢将放在陶碗里面的赤念果和枣椰碾碎,又融入蜂蜜慢慢搅开,她的身边不远处是自己早早准备好的一盒深海真珠,盒子打开着,里面一枚珠子也没有少。
她沉默了一会,还是坐了起来。
“老板,”女猎手递过陶碗,温声道: “先简单补充一下体力吧。”
猎手没有问晚上发生了什么,也没有询问她脖子上的伤口为何已经痊愈,佣兵保持着一贯寡言谨慎地态度,等到阿娜尔慢慢吃完一碗,她这才开口问道: “接下来我们要做些什么,老板?”
阿娜尔抿了抿嘴唇。
“先找附近最近的集市,”她说, “我需要买些纸和笔。”
无名之雾向来慷慨又大方,先前那只死域瘤上附着的禁忌知识已经被剥夺了,但并不是被大群消化或是被神赐的恩典所抵消,而是转化成了另外一种存在,暂时留到了她的手上。
当然,本质依然是禁忌知识,依然是提瓦特所无法理解,无法接受,也永远无法共存的“污染侵蚀”。
但是,可以“解读”,也可以“书写”。
就像是曾经看过的死灵之书一样,解读自然是可以的,只不过其中的代价是否是人类可以接受并付出的却又要另当别论……所谓的书写不过是将原本会污染生命与地脉的侵蚀转化为另一种形态的未知,将其转化为纸面上的禁忌,字符和文本永远都可以作为“知识”最完美的载体之一,如果说先前的禁忌知识是毫无防备的直面污染,那么被写下来的部分就是加上了一层密钥。
她没打算用本地文字书写,按着过去的经验,古阿拉伯文是最合适的,古希腊文的效果应该也不错……当然,如果用这种语言书写的话,那么理论上提瓦特的本地人是无法解读的。
不过这样一来自己是不是就相当于在写提瓦特版本的《死灵之书》或是什么《伊波恩之书》……
……
……算了。
阿娜尔果断放弃了更多思考,死灵之书就死灵之书吧,总比谁都能好奇摸摸然后挨上就死的禁忌污染要来得安全得多。
我出息了,导师。阿娜尔自暴自弃的想着,我现在都能直面外神并且独立更新续写《死灵之书》的全新版本了……这要换做还在密大的时候我说什么都要靠这玩意申请个直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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