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成功,她的确从星空之外得到了解读禁忌知识的方法和能力;
说她没有成功,则是因为在仪式的角度上,不算是真正完成的状态。
丰饶的赐福留下了她的命,大群的共享分摊了她的致命伤和与之承载的精神压力,她活下来了,作为献祭的祭品活了下来——
可真正召唤犹格·索托斯的仪式不是这样的。
经历万古的星空与迷雾不曾具备人类的理智与感性,但是丰饶的存在直接导致了仪式没有完整完成,迷雾深处的看门者慷慨赐下祂的恩惠却没有来得及拿走祂所选中的祭品,因为生机无尽的血肉成为了包裹灵魂的阻隔之物,即使祂不懂愤怒,不会生气,不会因此生出任何人类所能理解的明确感情……但至少有一点,是连最为渺小愚蠢的人类也可以理解的。
——无论如何,祂都要拿走属于自己的“祭品”。
学者在此之前保持沉默,可增强灵感的古老灵香扩大了她的感知,星空之外的祂者终于借由门的缝隙垂下注视的目光,留下不可褪去的鲜活烙印。
白日鸣雷和迪希雅的僵持并未引起太大的响动,阿如村的本地人习惯了偶尔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匆匆赶来的只有一贯浅眠的坎蒂丝,认真负责的守护者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选择了谨慎的沉默,她飞夸赶到了少女所在的位置,并在白日鸣雷沉默的注视中亲自上手,解开了对方身上早已被血浸透的衣袍。
出乎预料是的,少女纤细苍白的躯体上并没有留下人类武器或是元素力留下的伤痕。
但是在她的背上,却被不可名状的力量生生撕开血肉留下了某种古老而诡谲的纹印,混乱,复杂,毫无规律可言。
在场其他人不认识那个痕迹,但佣兵记得还算清楚。
……就在不久之前他曾经见过的,画在月下的沙丘上,明明只是随手勾勒出的奇怪纹路,却足以让死域瘤都怯怯畏退,生怕碰到一点。
那个时候,他还算清醒的老板亲口告诉过他。
那个痕迹,叫做“门之印”。
比起其他脸色苍白紧张不已的人,被强制留下刻印的本尊,却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是谁在说话吗?
听不清楚。
……也好难分辨。
幻听的海浪声此时愈发明晰了,沙漠干燥昏黄的风仿佛正在远离她的意识和感知,大群的呼唤更是已经近在咫尺,已经来到了同一片土地之上。
既然如此,沉睡吧。
无鳞的幼子,共生的血亲,当本该归属深海的红血流入枯萎的金黄地脉,我们依然有办法可以重新唤醒即将步入永眠的姐妹。
“当月与星的运行搅扰潮汐,我们水族体内的水也将向上行去。”
在坎蒂丝和其他几人惊恐慌张的注视中,阿娜尔最终还是慢慢垂下了眼睫,喃喃开口。
“我想……我需要……睡一会。”
***
——奥摩斯港的海浪被卷起了混乱的漩涡。
自须弥城赶来的学者群聚于此,他们匆忙慌张且不明情况,本该属于稻妻海下的古老龙蜥此时三三两两盘踞在奥摩斯港的浅滩和土地上,更有不可估计的数量藏在为止的水下,这些獠牙锋利麟甲坚硬的古老魔物极大程度提高了奥摩斯港的管理难度,更不用提还有仍在海上徘徊的漩涡魔神遗留的眷属,跋掣。
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有些战战兢兢不知所措,极少数的学者甚至在私下里痛哭流涕绝望不已,偷偷摸摸写了遗书,生怕跋掣一个不明原因的心情不好就淹了整个奥摩斯港……或是说运气不好碰到了什么讨厌人类的龙蜥的结果也差不多,那些在地上爬行的强悍生物都和成年人类差不多高了,都不用什么对峙的过程,只需要漫不经心地一爪子下去自己就能去见大慈树王。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跋掣始终在海上徘徊,一会倾向稻妻的海域,一会又靠向了须弥的方向,似乎还是一副比他们还要搞不懂情况的茫然样子;至于龙蜥的态度就更明白了,身体力行地表示什么叫讨厌人类,属于是人不犯贱他们大部分时候也懒得搭理,至于少数心怀好奇和善意小心翼翼想要靠近的人类,祂们也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敷衍样子。
不过,不攻击,这就是几个很值得庆祝的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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