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这“坏”是怎么从穿着上体现的,但祁凤渊听了也是配合地点点头。
这几日祁凤渊与朱不辞走得很近,起初朱不辞还稍微端着,只请教些功法、道经上的疑难。或是见祁凤渊脾气好,这请教开始走岔了路,会问祁凤渊游历的轶事、各门各派的趣闻八卦,慢慢地,称呼都从“仙君”变成了“师兄”。
祁凤渊才发现,这孩子有两副面孔,什么“妥当”都是对着生人的。
祁凤渊倒也不讨厌,只觉朱不辞是家中独子,家中要求严格些、又娇纵些也都是情理之中。少年心性像烈阳,祁凤渊甚至觉得他这性子能够一直这样,经历风霜磨难也不要变才好,这很难能可贵。
“快进去吧,外头风大。”祁凤渊道。
朱不辞往船舱里走,突然又回头问祁凤渊,“师兄,那雕鸮也是你的‘故鸟’吗?”
正和船公讲话的祁凤渊听罢笑了起来,“是,嗯,是我的‘故鸟’。”这个称谓很有趣,祁凤渊也跟着说了一遍。
朱不辞更气了,这人、这鸟都是故旧,合着只有他是个“新人”,这显得朱不辞和祁凤渊十分生分、不亲近。朱不辞心中闷气一生,但也不表现出来,只气势汹汹地打算进船舱会会那像是要去奔丧的同道故人。
祁凤渊向船公讨了包茶,道了声谢。抬头一看,那雕鸮又飞了回来,盘旋在碧空如洗的天上,久久不去。
这雕鸮是他昔日所养,说起来还是与连瀛在外历练时救回来的。连瀛爱逗这雕鸮,可雕鸮却不爱给连瀛好脸色,越如此,连瀛越爱捉弄它,因此雕鸮一见连瀛就飞走。
不过,雕鸮再凶猛,也只是普通的鸟,活十来年光阴已是极限。它本该不存于世间的,连瀛见他不舍,在雕鸮将要断气前把它的魂抽离,可离了槐城,强挽留的魂终是会消散的。
祁凤渊见着雕鸮渐渐隐去的身影,忽觉这三百年强留它实在不该,或许就应该像他和连瀛一般,短暂同道,然后走向殊途,谁也不要挽留谁才好。
他小声道:“走吧。”
对他自己说,也是对雕鸮说。
祁凤渊转身,回到了船舱。
“即是故旧,那便该过去了。”他心道。
船舱里比较简陋,只有几条长板凳和一张低矮的桌子。连瀛坐在最外边,斜靠着舷窗不说话。万水忙碌地洗着杯子。而朱不辞目不转睛地盯着连瀛看。
连瀛进船舱后便阖着眼,眉心紧皱,在烛火的映照下脸色有些苍白。船公的技术很好,行船中船身没有太大的摇晃,但于晕船的人而言,只在船上这一点就足够让人不适的了,连瀛刚上船就十分想下船。
祁凤渊将茶包递给了万水,“船公说,喝这茶可以缓解晕船。”
朱不辞凑过来,惊喜道:“师兄,你太好了,你怎么知道我晕船?”
祁凤渊尚未表态,连瀛听见立马睁眼,身子也坐直了些,“朱小公子,你是他的师弟?是哪位师弟?又是哪门子的师弟?”
讲到“你”、“他”字眼时,连瀛还用手指了指。
朱不辞:“……”
假如朱不辞足够理直气壮便可以反驳他,但朱不辞理不直气也不状。朱不辞和祁凤渊往近了说,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此行之所以一起,只因朱不辞得知祁凤渊也往龙隐村去,他仗着有龙隐村的信物才厚脸相邀。
他知道的,即便朱氏不提供船与船夫,他不拿出地图与信物,凭借祁凤渊的本事也能自己去龙隐村。
知道是一回事,但被连瀛这么当面戳穿,朱不辞终归是不好受。
祁凤渊将沏好的茶取了一杯递给朱不辞,安慰道:“仙门出自道域,说是一脉同源也可,而我比你年长,论理也该叫师兄的。”
虽是好意,却没有安慰到朱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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