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瀛又重复一遍:“打听了一下,店小二说昨日有位公子也从外头来,听他的形容,像是朱不辞。”
“只有一位?”
“只有一位。”
祁凤渊沉思,传送阵法的时间不定,虽然相差片刻,但到达的时间也许隔个几日,不过朱不辞是被船夫带走的,为何出现的时候只有他一人呢?
“那船夫有何不对劲?”
祁凤渊先是一愣,再是一想,才想起来连瀛喝了茶就晕了过去,再细细一品,那茶还是他专门向船夫要,细细琢磨,这差不多就是祁凤渊把连瀛药晕了。
他心下一虚,说话也犹犹豫豫,“唔,不对劲?哦,你说船夫不对劲。”
“那可太多了。”祁凤渊抬手给连瀛斟茶,“一个船夫,在昏暗的船舱里行动自如,步履轻快,说明视力极佳,身法也极佳。在他收拾杯子时我观察过,他右手虎口有厚茧子,左手却无,船夫摇橹,该两掌有茧才对。还有许多,不谈这些了。来,喝。”
说完又怕勾起连瀛旧怨,祁凤渊又道:“算了,茶凉了,别喝了。”
祁凤渊抬手泼茶,直直泼到了床榻下。
这泼茶的距离实在远得离谱,连瀛:“……”
祁凤渊朝床走去,道:“我想睡了,你呢?”
“睡吧,我就坐这。”连瀛轻声道。
声音轻轻柔柔,让祁凤渊有些恍惚,毕竟再相遇后,连瀛对他是难有好声气。
祁凤渊双手作枕躺在床上,有些没话找话道:“我们以前种在槐城的那棵树还好吗?”
“挺好。”
祁凤渊又问:“那我们种在槐城的婆罗花呢,开得艳吗?”
“死了。”
祁凤渊还想再问什么时,连瀛笑了声道:“你还想问什么?”
笑声又冷又淡,一扫先前的语气,祁凤渊安慰自己先前果然是自己的错觉,连瀛对他该是恨之入骨,怎么可能好声好气。
“我不问——”
随着话音,床底下发出“叩叩”的声音。
两人俱是一顿,不多久,床底下又传来清晰的“叩叩”两声。
祁凤渊一手撑起,猛地探出半个身子向下张望,乌黑的发丝从肩头垂落,遮掩了一半照射过来的昏黄烛光。
祁凤渊对上一双墨绿色竖瞳,那双竖瞳隐在暗处,阴森发冷,如同猛兽猎食,伺机而动,让人心中一惊。忽而银光一闪,祁凤渊匆忙抬头,闪避不及被利器划伤脸颊,利器穿青纱帷幔而过,精准地打熄了焰火。
连瀛闪身挡着出处,那人动作敏捷,意不在纠缠,两人不过交手一招,那人就逃脱了。连瀛追到回廊,空空荡荡,人影都瞧不见一个。
祁凤渊跟出,戌时沙漏恰好流尽最后一点金沙,邻靠的亥时沙漏自动颠倒,开始新的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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