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九阳盘腿坐在白蛟前,解下剑横放在膝上,朝白蛟道了声“冒犯”,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在白蛟头上一点,一团白雾析出。
祁凤渊解释道:“此术名曰‘观尘’,能观照他人前尘,追溯他人过往。”
万水道:“听闻这种术法对施术者要求极高,道域里用得最好的还是林照水。”
连瀛却不关心术法:“这人就是仙门首徒虞真?”
虞真,虞九阳,即祁凤渊师兄,专心致志看起那团白雾,而连洲气消,不知不觉也蹭到虞九阳旁边。
在“观尘”里,起初他们看到一条白蛇在山川河流里自在来去,闲时栖枝枕石,多数时候忙着吸收日精月华、汲取地脉灵气勉力修行,食野果灵草,饮寒露溪水,连幼小动物都未曾吞食过。
许是天怜苦勤人,很快白蛇就等来了化蟒的劫云。劫云小小一团,霹雳咔嚓劈得它嘶嘶直叫,劈得它拉长了躯干,劈得它身子壮了好大一圈。劈得四地成为焦土、树木冒起火星,化蟒成功的白蟒从浓烟里探出头来,摇头晃脑潜入水里。
水不知何水,河底竟沉着累累白骨,白蟒缩在一具骨架的肋骨里阖眼沉沉睡去。
修行无岁月,再往下看都和白蟒未渡劫前一般,可见这条长虫不仅天赋极佳,耐性也极佳。
虞九阳挥手,那团白雾涌动一阵,来到了那一天。
白蟒刚从骨架里蹿出就落进了细密的网里,网越变越小,紧紧勒住了白蟒的皮肉,白蟒摆脱不得,长长的躯干也缩得小小。
好在网缩到一定程度就不在变化,但网渐渐升高,把白蟒给拉出了河面。
一位红袍少年御剑在河面上空,缚妖网飞到他的手上。少年和缚住的白蟒对视,好看的眼尾勾起弧度,像是凤凰的翎羽,他回头朝岸上高兴地大喊:“哥哥,我抓到了。”
少年性子活泼,他一手提剑,一手抓网,上岸后还忍不住蹦跳两下,岸上的人都聚了过去。
看到少年时期的祁凤渊和连瀛出现,直至这时,雾里雾外的人不约而同发出疑问的声音。
接下来的事,祁凤渊想起来了。
水是黄水,那位红袍少年是江逐火。
江逐火戳着白蛟脑袋正和岸上几人说话,一番商量后决定放走白蛟,少年时的祁凤渊在白蛟脑门留下仙门印记,江逐火又授阵法给白蛟。
白蛟蹿进水里,游出十丈远,可能是想起岸上之人的话,它没有再回到原先的地方,而是逆着黄水往上游,去寻一处修行之地。
虞九阳摸着连洲的头,说:“这妖与仙门有缘。”
连洲嘟着嘴,闷闷不乐道:“我想回去了。”
连瀛问祁凤渊:“为何你那时会在它身上留下仙门印记?”
祁凤渊愣了片刻:“我也不知,只是觉得该这么做。”
修行之人讲究缘法,蠢钝之人修行到死去也许只是迈上了大道的一小步,命有仙缘的人即便不修行,这种人他生来就已在道里,任谁一看皆能看出白蛟就是后者。
但命有仙缘的人是很危险的,和这种人共处容易沾连因果,而修行之人又最为忌讳因果牵扯不清。
祁凤渊当时只觉得不落下仙门印记日后会牵涉因果,想来江逐火传授阵法也是如此,并非是一时的好心作祟。像他们这般的道门氏族,已很少会单凭一腔好意行事。
毕竟这一时的好意,在他日也许会是令人丧命的毒药,见多了,做多了,就不敢了。
白蛟一直往上游,竟游到了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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