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遮人眼,再看清时,祁凤渊几人又身处在龙神庙里。
没过一会儿,一群人冲入了龙神庙,为首的是个身量不高、体态瘦弱的中年男子,他眼中迸发出凶光,右手拎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童,左手提着长剑。他大步迈至破败的龙神像前,那尊龙神像又重新被人置于神座上。
男子将男童狠狠一甩,甩在了地上。另有一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学着他那样,将手中拎着的女童扔到男童旁边。
跟在他们身后的十几人,表情精彩纷呈,有看热闹的,有面带不忍的,有想冲上前来的。
在这么多人里,祁凤渊看见了白蛟,看见了朱家的几位修士。
万水也看见了,他指着躲在供桌底的白蛟道:“她不是死了么?这是死而复生,还是她死前发生过的事?”
祁凤渊道:“不可能,‘观尘’是顺着人的经历复现画面的,不可能倒回来。”
“如果不是‘观尘’呢?你我皆知,若人已死,生前种下何种术法都不会再生效才对。白蛟死了,我们所见当真是‘观尘’复现的画面?”连赢道。
如果不是“观尘”呢?不是“观尘”的话,这又是什么?祁凤渊皱眉细思。
连瀛屈指,用指节轻刮了下祁凤渊眉心:“再往下看看吧。”
男童倒在地上,哭得涕泗横流,嘴里塞着布巾,脸颊鼓鼓的。他双手双脚都被缚住了,身子因为颤抖蜷缩在一块儿,不断发出呜呜声。
人群中有人小声问:“这样管用吗?”
中年男子恶狠狠说:“谁知道呢,古法就是这样记载的,拿童男童女祭祀能让神明消气。要是神明还发怒的话,下次就换少男少女,总会管用的。”
“这……古法都是朱氏说的,朱氏把二层通道都给炸塌了,你信他们?”
中年男子一旁的朱家修士站了出来,眼神凌厉地看着说话之人:“此言非也,炸通道都是以防疫病散溢到外头去,若朱氏真有害龙隐村之心,我们几个又何必留下来照应?”
余下几个朱家修士纷纷应和,祁凤渊注意到一位倚墙站着的朱家修士,他模样普通,目光没有看向这边,而是神色颇为不耐地望向神像。
有女人喊道:“你这是杀人啊!”
八字胡男人冷笑着说:“现在谁不是在杀人,讲得这么清白,难道你们手上没沾过血。再说,这两孩子爹妈都死光了,早早送他们去团圆,这是做善事呢。”
“少废话了。”中年男子朝手吐了口口水,高举起长剑,银光在半空掠过,速度极快,一颗头颅滚落,徒留鲜血喷溅着。人群中有人大声尖叫。
血溅在供桌的绸缎上,绸缎薄且透,瞬间留下几道深色的印子,看起来像是擦不掉、洗不净的污渍。
八字胡男人如同年节杀鸡宰鹅那样,在中年男子手起剑落后,拿着碗去装着喷涌而出的鲜血,不一会儿,就装了满满一碗。他高举着碗放在了供品台上。
又一次剑光掠过,一颗头颅滚落,半边钻到供桌低下,只露出一双睁大的双眼,那双眼布满了恐惧,这种恐惧好似会传染,祁凤渊看见白蛟的脚往回缩了缩。
两碗滚烫的鲜血摆在龙神像前,两个刽子手仿佛世间最虔诚的信徒那样,朝着龙神像叩首祭拜,低头祈愿。
片刻后,他们带领那群人心满意足地离开。
殿内香火的气味纠缠着血腥气息一齐往祁凤渊几人肺腑里钻去,祁凤渊才惊觉其中的不对劲之处。
祁凤渊道:“这确实不是‘观尘’,‘观尘’只能视听,不能感受,可是这风,这雨,这血腥气味如身临其境,‘观尘’是不会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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