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瀛凭空消失了,轻缓的雾气在庙宇里流淌,像是罩了一层黑色轻纱,看人看得并不真切。
雾气缭绕几人周身,忽而,薄雾里银光细闪,轻薄的雾气像是灌了铅,被浇铸成利刃,寒芒大作,那些雾气缠着朱氏修士,竟是要将人绞杀之势。
朱氏修士从怀中抛掷出一物,那东西旋至半空,卷起了小龙卷风,将这些黑雾吹散,周遭场景轰然坍塌。
强光大作,祁凤渊一阵眩晕,他支撑不住快要倒地时,一人扶住了他。
那人自他手上接过“孤芳”,两人肌肤相触,那手带着凉意,那人开口也带着凉意:“趁现在送你去投胎,投胎后再谈再续前缘的事也不迟。”
祁凤渊站好,诚恳地解释:“方才是权宜之计。”
“那权宜之计里怕是带着你的真心话了。”
“半真半假吧。”
连瀛很想问他,半真半假,究竟想两人都在阴司是真,还是想再续前缘是真,可他知道若再问下去祁凤渊又会找其他话来搪塞,倒不如不问。
祁凤渊推开他道:“我们回来了。”
他们回到了正北神君的庙宇,庙宇里的摆设还和先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唯独多了三个人。
朱不辞和白蛟,不,应该说是塔灵,他们俩被绳索捆缚在庙内顶梁柱那儿,口中塞着布巾。
绳索很细,材质却精,细看有银光流动——这是缚仙索,任是大罗神仙在此也挣不脱。
林如鉴站在一旁,尽管胸前衣衫被血浸透,那张俊美的脸依旧温和亲切,无懈可击。
“刚才的朱家修士是你,用‘溯洄’困住我们的也是你,林如鉴。”祁凤渊思绪急转。
“都是我。”林如鉴点头,“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在回忆里发现我的,我的样貌作了伪装,也没有在那段回忆里说过话,应当认不出罢?”
“嗯,认不出,所以不是靠这些认出的。”连瀛道,“回忆复现的区域缩小,你原本靠墙站,可后来站在了男童旁边,原因无他,因为那一块地是安全的。回忆里的人说话、动作皆是固定,除了进入回忆里,如我们这般的人,才可以肆意改变位置。”
“我以为你们会将目光放在白蛟、塔灵上。”
“原本也猜测是塔灵使用了‘溯洄’,可后来一想,塔灵是玲珑塔,玲珑塔即是她,她不必藏身,就已经存在于玲珑塔内的每一寸角落,要想抓住她,并不容易。在犹豫里,我们看见了你,故而将目标锁定你。”祁凤渊道。
林如鉴以扇击手,赞叹道:“不愧是在一起三百年的道侣,没有一句交流,却有这种默契,真厉害。”
“那么两位,现在同我这般废话,又是在盘算什么?”
连瀛以剑驻地,放松了站姿笑道:“体力没恢复,打不了咯,不如闲聊几句。”
连瀛踢了踢昏迷的万水,爹骂儿子一般痛心疾首道:“真是不成器。”
“我打晕的。”林如鉴丝毫不愧疚,又道,“说好闲聊就闲聊,两位可别起什么坏心思才好。”
“坏心思能有你多?横水镇的两只寄生灵也是你的手笔吧,你把灵封在符里带出,又把灵放在张顺和李欣身上,故意误导人,真是狠毒。”
林如鉴摇头:“死的人也不多,你看看这龙隐村尸体横陈,两只寄生灵比起朱问安的莲疫,我已是仁慈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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