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们在主道上停留一会儿,就等来了林照水。
几人简略说了各自情形。
林照水神色焦急地说象山秘境出口已开,可是江逐火与他断了联系。
林照水又说偶遇朱氏的一位女娘子,那位姑娘在东侧墓道与江逐火有一面之缘,她将路线画了下来,林照水正打算按照路线去寻江逐火。
楼明用千纸鹤捎过话给江逐火,连瀛心想江逐火在东侧主墓穴的可能极大,于是连瀛几人决定跟着林照水走。
林照水执着一方绣了个“文”字的帕子,上面路线弯弯绕绕。他们照着那方帕子又走过数个暗道,才终于来到观尘里见到的主墓地室暗门。
暗门大开,门口躺倒了数十个重河宫人,尸体横七竖八,阻挡了暗门的关闭。林照水脚步稍顿,又急急往里走。
他们进入地室,地室内和连瀛在观尘里见到的一样,那落在地上的棺椁盖子不知道被谁重新盖上,一片绛紫色衣角被夹在了外边,在白玉棺映衬下非常显眼突兀。
方才闪烁着灵光的法阵也平息下来,没有乱挥舞的手,没有哭喊不走的人,这间地室很安静,看起来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林照水扶起躺在地上的江逐火,手探着脉搏,脸色缓和下来,祁凤渊问了声,他应道:“没事,灵力使用过度,休息片刻就好。”
虞九阳背着状似木头的宋天章走至角落,宋天章的一魂缩在那儿一动不动。
虞九阳放下宋天章,轻轻喊:“宋姑娘。”
宋天章抬起头,眼底冰冷,神情麻木,她正守着晕倒的阿林,整个魂魄看起来很有攻击性。
“没有事了,没有事了。”虞九阳声音放缓,手在宋天章眼前抹过,宋天章眼如寒冰化开,慢慢放松了身体,听着虞九阳的指令,缓缓起身走向身躯。
宋天章的魂魄与身躯融合后,她身形晃了晃,抬手按着太阳穴缓解痛楚,等她完全清醒,阿林也被虞九阳唤醒了。
宋天章咬着下唇,眼眶密布着红血丝,她一脸不敢置信地往前跨出一步,抓起阿林的衣襟,还未开口,眼泪又掉了下来,打在阿林的前襟上,她眨掉眼泪,质问道:“你为什么不救他?”
阿林手抓着白玉钥匙,被棺椁金边割破的豁口流着血,把白玉浸湿成通红的,阿林目光集中在那片绛紫色衣角上,他声音嘶哑道:“我要怎么救?”
他拂开宋天章的手,猛然推了一把,对着摔倒在地的宋天章同样质问道:“我要怎么救?拿什么救?一命换一命吗?”
阿林胸腔起伏不定,别过头去,两行泪又滑了下来,那双粗眉耷拉着,像是荒野被人遗弃的狗一般可怜,他哽咽道:“把我的命赔给他,他会回来吗?”
阿林摇摇晃晃地走到白玉棺边,手扯着那片衣角,本是一个小角,被他扯出得越来越多,一点显眼的紫色,被牵扯出一大片来。
他一边扯一边流眼泪,咬着牙关从未发出过一点哭音,直到那衣袍卡住,再也扯不出来了。他本是双手使力,见那手上的血迹沾污了衣袍后,他又把那只手撤开,仅用一只手扯衣服,单脚踩在白玉棺上发力。
虞九阳看不下去,一剑断了那衣袍,阿林失了平衡,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摔倒时还不忘护着那片衣料,不让地上的尘弄脏它。
阿林把衣服抱在怀里,至此,他才真正地哭出声音,他很大声地哭着,哭得很无措,也很无助。在场的人没有人能帮他,能帮他的早已不在了。
“哈哈哈哈呸,猫哭耗子假慈悲,跟你祖父一个样儿。”白玉棺里传出楼祖叶声音,本是清冷得似落雪,现下也不愿再伪装,“要人扮着你的模样,冒着你的名头,不就是要别人替你挡命?人死了,还假惺惺哭个屁。”
“可怜,可怜啊。”楼祖叶疯疯癫癫又长叹一声,哄道,“你把棺材盖打开吧,好歹把他的尸骨取出去妥善安置,也不枉你和他主仆一场,人总要入土为安的,对不对?好不好?”
阿林爬起来,踉踉跄跄走了几步,绛紫色衣料里有东西滑落,他蹲下捡起那片纸人的碎片,紧闭着眼低下头,而后他猛地昂首,眼睫挂泪,但眼神充满愤恨与狠厉,他摇头道:“不,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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