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瀛在客栈一楼找到祁凤渊,一楼大堂中央人多,祁凤渊选了处靠窗的地方坐,此间席位都用花鸟屏风隔开,还算安静。连瀛走近才见桌上摆着好几个酒坛子,有个开封的酒坛已经空了。
连瀛把剑放下,坐到了祁凤渊旁边,祁凤渊手肘搭在窗边,头朝外饮着闷酒。
连瀛又道:“酒入愁肠愁更愁,你是因为酒能忘忧而喝酒,还是因为喜欢喝酒而喝酒?”
“有区别吗?”祁凤渊闷声道,“不都是我自己喝酒?”
连瀛眉尖一动,忽而道:“以前,我陪你喝过酒吗?”
祁凤渊头埋在手臂间,摇了摇头,酒太烈,劲儿上来了,他有些难受,讲起话来也就不管不顾,语气中带着埋怨:“你没有陪我喝过。”
“那今天我陪你喝。”
连瀛抢走祁凤渊手上的酒坛,换成了两只酒碗,塞进一脸不满的祁凤渊手中。两只酒碗轻轻碰撞,连瀛一饮而尽,唇边有残酒滑了下来。
酒好烈,烧灼着连瀛的咽喉,连瀛望着祁凤渊缓了好一会儿,道:“你喜酒,可我从未陪你喝过,虽不记得,但我也知原由。”
祁凤渊怔了怔:“什么原由?”
连瀛又倒满酒,酒倒映着他的脸,一脸迟疑。他扭头去看祁凤渊,好几次欲言又止。
祁凤渊靠在窗边,寻常时候他仪态端正,并不像这般坐得这么懒散,他用没拿酒碗的那只手撑着头,体贴道:“不想说就算了吧。”
“我不想说,你就真的不问吗?”连瀛有些好笑,挪到了祁凤渊身边。
他是想说的,可他不知如何开口,见祁凤渊没有寻根问底,他就更想说了。
在连瀛和祁凤渊沉默的间隙里,窗外有一对夫妻走过,看起来很年轻,或许新婚燕尔,情正浓时。可惜两人似乎起了争执,那位夫人走在前头,气势汹汹,男子跟在后头,好几次去牵那位夫人的手都被甩开了。
他们停在窗外,说话的声音很大,想不听见都难。
女子说:“工头都说你早早下了工,可你回家回得这么晚,你总是不说你在外头干什么,我看这日子不如不过了。”
男子有些尴尬,拉着女子小声劝慰了几句,女子垂头用衣袖擦泪,把男子推开了稍许。
男子见妻子哭了,也顾不上丢不丢人,他从怀里取出一根发簪,簪花手艺精致,顶部嵌着一颗不大的珍珠,他走近对他妻子解释道:“上次陪你出门,见你很喜欢这支簪子,但你没有买下来,我知道你是顾着家里。这几日回家晚,都是因为我在外头还找了别的活儿干,我想多攒攒钱买下这支簪子送你。前几日不肯和你说,是想给你个惊喜。现在你看看,喜欢吗?”
女子不哭了,男子又细声哄了几句,为女子插上发簪,那位夫人喜极而泣,两人牵着手远离了窗边。
连瀛没有看窗外,他一直在看着祁凤渊,在祁凤渊眼里颇为奇妙地看出了艳羡。他把手搭在祁凤渊的膝头,又坐近了些。
“你说我们都在争吵,吵什么?”
祁凤渊端起酒碗喝完,把空碗给了连瀛,指使道:“倒酒。”
连瀛:“……”
祁凤渊重新拿到酒碗,才开口:“就像今早上一样,细说起来都算不上什么大事。”
他晃了晃,盛满的酒溢了一点出来,连瀛抽出帕子替他擦衣服上的酒渍,好像事不关己地问:“算不上什么大事,还能吵得谁也不肯让谁这么凶?”
祁凤渊躬着身子,趴在了窗边,说道:“每次吵,你都要说……”
“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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