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个地下网络几乎一无所知,所以也不知道这场交易究竟能有几分成算。按照安吾先生的性格,他如果最常来此,不可能不对这个地点进行详细的描述和评估。可异能特务科为什么只给了我地址?
我思考着这件奇怪的事,缓缓走出了酒吧。
夜晚的巴黎街头泛着被塞纳河冰镇的凉意,酒吧里带出的火热也很快降温。我系紧了衣服的扣子,左右张望判断着回去的路线,视野里却出现了的一个长发的法国少女。
她穿着无袖的开领真丝连衣裙,戴着一顶平檐玫瑰木色的男帽,其下垂着两条粗粗的辫子。衣服有些旧了,帽子也不是与当下相配的款式,但她就这么戴着,任由自己的容颜被帽檐模糊。
她似乎正做着一个艰难的决定,以至于久久地倚着灯柱。
夜晚,酒吧门口,衣着大胆略显踟蹰的少女。一切似乎都指向了一些什么意味不明的东西。我打量着这个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女,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起了恻隐之心。
我朝她走去,试图把她劝离这里,“今晚有些凉了,我能请你喝杯咖啡吗?”
一出口我就意识到了不对,这话听上去似乎会产生某种近似邀请的错觉。我补救似的抬起了戴着戒指的手,抵在唇边咳了咳。她却又会错了意,看向我的眼睛里充满了评估与审视。
而后化作了欣赏与惊艳。
“我不喝咖啡。”她扯了扯自己的帽子,露出了一双美丽的眼睛——里面盈着的不是少女的狡黠,也没有贫穷的悲哀,而是更多的、更自然的、一些我看不透的东西。但无可否认,她仍旧是美的,甚至比很多人更美。
她问,“你要送我回家吗?”
我拒绝了她,再次声明自己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希望她在做出某些糟糕的决定前可以再多考虑一下。如果是因为一时的难关,我愿意为她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她说她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她也并没有做出那样的决定。只是这离她的家很远,夜晚的巴黎街头对她来说也并不安全,所以她现在最需要的帮助,就是我送她回家。
“你该送我回家。”她下了结论。
我答应了她的请求,准备拦一辆车送她回去。
街边很快来了一辆,司机是个亚裔。不知怎地,他竟喊我少爷。
我替她拉开了门,请她上车。自己则绕到另一边坐下。
“少爷,您要去哪?”司机恭敬道。
我看向了她。
她报了一个地名,我听起来觉得有些熟悉,似乎是在今晨去剧院的路上看到过。
但我没有再说话。
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望向了我,“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我该说些什么?
脑袋里忽然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很快,我要说的话就滔滔不绝了起来。我说我对于巴黎,对于我那足以支撑我肆意挥霍在法国买房买车的父亲,对于在巴黎遇见的人,对于学士院,以及对于婚姻,对于寂寞。而她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带着微笑地看着我。
“少爷,到了。”
血腥味在车厢里弥漫开来。我循着味道低头,这才发现用力交握的双手竟被戒面上的装饰刺开了皮肤。我突然想起了很多,比如我之前从没来过巴黎,比如种田山头火也并不是我的父亲。
再比如,我有一段让我满意得不能再满意的婚姻。
这可是我穿梭了时空才求来的。
我珍视地抬手擦掉了戒面上的鲜血,没有再看一旁不动的她。
“请下车吧。”我的话里辨不出情绪,“我是好心帮你的。”
她闻言莞尔,“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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