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太可能,心里的天平已然向第一种倾斜。
或许可以看看能不能借由自然主义集会打听一些情况。对手总是更了解对手的。
时间在思考中悄然而过,眨眼就到了第二天傍晚。
被阅读滋养过后的我整个人清爽了不少。积攒而来的力量也让我多少有了些底气,不至于在全然的惶恐中赴宴。新的装扮看起来效果不错,因为我一如既往地收获了勒鲁先生的赞美,“您可真是美神的化身。”
“谢谢。”我冁然而笑,跟着勒鲁一起上了车。
行经的路线似乎有些熟悉。兜兜转转,赫然经过了前夜那位少女下车的地方。我的心里一紧,显出几分疑色,引来了勒鲁关心的目光。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将那位少女是在这下车的事情告诉了他。
“不应该啊。”他蹙了蹙眉,“有左拉先生坐镇,按理来说不会有其他的异能力者在这撒野。”
“总之,我们先进去看看吧。”
集会在一栋格外气派的别墅里进行。不过刚步入门中,悠扬的曲调便已然泄了出来,精美的装潢也因此更添了几分古雅意蕴。一楼的大厅围着不少人,三三两两组成一组,各自讨论着各自的话题。我随意听了一耳朵,多数是在交流最新的创作和巴黎新上的剧作。
或许,这里更像是法国曾经流行的文艺沙龙。
一种喜悦和满足感淹没了我——哪怕是在文野这样设定背景下的世界,文学依旧在兀自生长着,努力开出一朵漂亮的花。这样惊喜的发现足以让每个怀着文心的文学学生惊叹,甚至再度沉醉进文学的曼妙里。
“你们来了。”莫里斯从交谈的人群中款款脱身,引着我们往二楼走去,“集会还没正式开始,所以左拉先生仍在二楼。他嘱过托我,如果你们来了,就直接带你们去书房见他。勒鲁,你的问题等会就可以直接咨询左拉先生了,他对此很感兴趣。”
勒鲁喜出望外,“我本来想着能随便有一位异能力者愿意帮帮忙就好了,结果居然是左拉先生亲自出手。莫里斯,你可真是我的好朋友。”
“是左拉先生主动提议的,并非我的功劳。”莫里斯并不居功,“收收你的表情,在左拉先生面前记得守礼些。”
“知道知道。”勒鲁点头。
“莫里斯先生,”我趁机道,“您知道左拉先生为什么邀请了我吗?第一次见这样的大人物,我有些紧张,想了解得更清楚些,以免不小心冒犯了左拉先生。”
莫里斯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或许是左拉先生也挺想在海外推广自然主义思潮?左拉先生为人并不严苛,你只要不做太出格的事情,便不会冒犯到他。”
我点头记下,看着莫里斯敲响了其中一间房间的大门。
门里出来了一个年轻人,他对着莫里斯点头示意,很快又把目光移向了我们。
“您就是勒鲁先生吧?”他问候道,“左拉先生正在里面等您。至于我妻先生,”他偏头看向了我,好声道,“或许得请您先去偏厅稍等片刻。”
“谢谢。”我顺着他手指引的方向走向了偏厅。那是二楼的一个角落,里面也来往着不少的人。我方一进去,就发现在形形色色的人流之中,坐着一个白发老媪。
路过的人谁也没有在她身上留驻目光,偏偏是我移不开眼。
“我已经老了。”
她的头发宛如一根根白金的丝线,在灯光下透着亮,脸上溢满了皱褶,每一道都深刻而明晰,蕴藏着曾经历过的风雪。那双眼睛依稀可见往昔会说话的灵动,现在却也从清澈被打磨成了一种玉质的莹润。
“你朝我走来,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她缓缓启唇。
“我”我的眸光迷离起来。眼前富丽堂皇的集会仿佛水中的月亮一样轻轻破碎,分崩离析后展露出它原本该有的容颜。
这是湄公河的渡船上。炎热的夏季,蒸腾的暑气,拥挤、嬉闹而又贫穷的人群,这是一个开始于渡河的故事,也是一个真正属于渡河的故事。
我的目光久久聚焦于那个身着茶褐色真丝无袖连衣裙、梳着两根又黑又亮的粗辫子、戴着顶男款呢帽的白人少女。
“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
滚滚的江水如同奔涌的血液,她伫立船上俯瞰着江面,像是在通过流转的血液窥视自己的内心。我也低头往江面望去,水流很急,我看不见我的影子。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走火 两两 我是男主他哥 快穿 和道侣和离以后 仙尊道侣是反派雌虫 妖妃就该死吗 这个橘子给换吗 做人不要太攀比,我有院长我无敌 宁记小饭馆 我靠种田在废土生存 穿成娱乐圈黑心老板[穿书] 带着娇妻下乡种地 从木叶开始逃亡 被权贵送人后我封心 序列玩家 我在小世界开量劫 以后我只喜欢红玫瑰 继承农场后我火出圈了 坠崖第十年 长安第一美人每天都在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