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西敏叹了口气,将遇到的事情告诉了辛克莱,“万幸的是,这位好心的出版商先生决定资助我。”
“东方面孔?”辛克莱点了根烟,“你该找我帮忙的,马克西敏。他一个东方人在法国能做什么出版生意。能摸到这里来的亚裔,十个有九个不是好惹的。”辛克莱吐了个烟圈,“说吧,这位先生,你的来意是什么。”
“辛克莱先生恐怕误会了,我真的是个出版商。”我解释道,“最近巴黎要开欧洲书展,我打算来这谈几笔外译版权的合作。结果市场摸底的时候碰巧遇到了马克西敏。”
“那你怎么会对星期二了解得这么深?”
“出版商总有几个作家朋友,是勒鲁先生告诉我的。”
“勒鲁”他摁掉了烟,“难道还真是个巧合?那你要见我做什么?”
不对劲。
我突然意识到说话的节奏似乎一直被辛克莱掌控着。明明是我要向马克西敏确认情况,最后反倒成了我要向辛克莱自证。
“辛克莱先生不愧是从事情报交易的。”我反应过来,“真是一流的能力。”
“看吧,我就说能摸到这来的亚裔没几个简单的。”辛克莱笑了起来,“旧书集市的情报你大可放心,我从来不往外交易假信息。但那些人从不现身,你要想谈出版生意,还是早点放弃老老实实去书展上捞钱比较好。”
“都说到这地步了,不试试怎么死心。”我耸了耸肩,“何况我是真心想帮帮马克西敏,也是真心想拜读一下那些诗作。不过”我看向了马克西敏,“辛克莱先生这么有能耐也愿意帮忙,为什么你不直接找他?”
“因为我没有时间。”辛克莱取过一杯酒,叹了口气,“我可怜的老朋友要是其他时候病重我肯定二话不说直接替他找来。偏偏是现在。”他跟一旁的空杯碰了碰,没有再多解释,“您要没其他的疑问,就现在离开吧。天色要暗了,这里也该乱了。”
“谢谢您的提醒。”我临出门又问了一句,“来这里的亚裔很多?”
“我打过交道的只有三四个,各个滴水不漏。”辛克莱在卡座上躺下,似乎对这个新的睡觉地点很满意,“上回见到的那个日本人调查着调查着,估计已经把自己调查进去了吧。所以年轻人,不要有这么浓的好奇心,这算是我给你最后的忠告。”
我给了马克西敏一笔钱,跟他约定了随时向我通报进度,便打算在他离开后隐身折返回去。谁知酒吧的大门已经被阖上,灵体状态下我又无法触碰实物,只能放弃了回去偷听的打算,准备晚上再来碰碰运气。
巴黎的网很大,第一天扑面而来的就是密密麻麻的讯息:
与剧院相关的勒鲁与魏尔伦;
勾连剧院的左拉与自然主义;
和自然主义相对的象征主义诗人团体星期二;
为老师赫尔曼寻找星期二秘密刊物的学生马克西敏;
身处战后地下情报网、疑似见过安吾且正有事在忙的情报商辛克莱;
安吾卧底的法国叛军组织Mimic,以及在战时调换了身份的默尔索;
他们彼此之间交织成茧,把巴黎的秘密死死地埋在不见天日的核心里。究竟该从哪里突破,才能剥丝抽茧,一点点探明事件的真相?
我突然有些希望马克西敏能真的找到传说中的内部诗集,这样或许我就能通过诗歌内容,反向定位团体成员。
希望这些诗歌里能有诗人们没有被本地化的代表作吧。
思绪实在太乱,我漫无目的地在巴黎街头游走,试图让凉风带给我一些自然呢喃着的灵感。耳垂上的耳钉突然有些发烫,我知道这是要接通通讯的前兆,于是停在了原地,默数期待着第五秒的到来。
一、二、三、四。
我抬手刚要接通,耳钉却又忽而凉了下去。我后知后觉地发现似乎没能数到五,下一秒,耳钉上又生出了暖意。
一、二、三、四。
还是没到五。
织田作这是在干什么?送来的东西自己不会用吗?那为什么不用手机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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