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三分钟前,燕绥和路黄昏抵达船长室门口。
船长室内没有开灯,唯一的照明是二十四小时值岗的监控摄像。夜间模式下,屏幕透着白惨惨的光,正对着窗。有浪头打来时,船身轻微晃动着,那光影也随之左摇右摆,不仔细看,像一团正在游走的磷火。
船室门也没有关实,轻掩着,只露出一条缝,十足的空城。
“我先进去看看。”路黄昏让燕绥在原地等他,自己一矮身,攀住围栏,翻过扶手,灵活地从正对着甲板的窗口跳进去,无声无息。
海上风大,门扉被风拍合,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燕绥头皮一阵发紧,心尖像被谁拿钻子钻空了一样干涩得难受。
风吹来的冷意像刀子,刮得她脚踝冰凉。她搓了搓手,警惕地环顾四周。
从刚才起,她就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越寂静她就越心慌,连头发丝挠得脸颊发痒,她都控制不住脑补成是狙/击/枪瞄准镜的红点正瞄准了她。
就在她待不下去想直接进屋时,路黄昏拉开门,侧身让她进来:“地上有玻璃碎片,你避着点。”
谁也没去开灯。
不少暗杀能成功,都少不了没拉窗帘和晚上开灯。
在战况还未知的情况下,开灯无疑是向敌方宣告自己的坐标。
这等蠢事,有点智商的人都不会做。
——
窗不知什么时候开着,屋子里未散的烟味,被风稀释了不少。
里弗烟瘾大,控制船长室时,几乎一根接一根的抽。他又胆小,生怕海里之外就被人取了项上狗头,不止门窗紧闭,还加派人手瞭望,时刻警惕船只靠近。
才过去了半小时……谁有这北京时间开窗散味?
燕绥觉得奇怪,踩着满地没人收拾的烟头正往窗台去。门外忽然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像有人从高处跳下来,就站在门口。
路黄昏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他回头,无声地用手势示意燕绥趴下。
他侧身紧靠着墙壁,屏息敛神,等待时机。
门外的人丝毫不在意暴露自己的存在,他抬步,几乎刻意地踩出脚步声,停在门边。
燕绥单膝着地蹲在控制台后,总觉得那双眼睛正顺着门缝静悄悄地往里打量。她身上汗毛直竖,狠狠打了一个冷颤。
刚才那种被人虎视眈眈的感觉,又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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