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听我说些什么?”
“所以我只是离开卫家,又不是离开他。”楚瑜轻笑:“每一分感情总要有付出和坚持,我也不是只想着同他只享受快乐,他母亲不同意,我也不愿在他母亲跟前受气,那我便离开了卫府,一年两年,总有等到他母亲同意那天。”
卫韫没说话。
魏清平愣了愣,眼中露出几分不忍来:“可是卫王爷……并没有做错什么。”
她的心跳很沉稳,在这个夜里显得特别安静。
“顾楚生走的那天我就想明白了,”楚瑜神色平淡:“我同他在一起,就没必要顾头顾尾,两个人在一起是为了过得更好,同他在一起我觉得幸福,那我们就一起往前走,柳雪阳若让我受了气,那我便离开。”
卫韫想起白日柳雪阳的神色,想起十五岁那年他抱着剑躬下身对着自己哥哥说那声对不起,想起顾楚生跪在楚瑜身前痛哭流涕的模样。
然而这样重要的事,楚瑜却像玩笑一般:“我不走还留着做什么?受气吗?”
他心里无端端有了那么一丝惶恐。
她是卫府大夫人,她若离开了卫家,对卫家来说就是一大震荡了。
别人总夸他敏锐聪慧,可有时候,他最厌恶自己的,恰恰就是这份敏锐聪慧。
魏清平留在这里,一来是为了秦时月,另外一来则是楚瑜说有一件事要拜托她,到了时候就要让她帮忙。魏清平知晓自己早晚是要离开的,但楚瑜呢?
他靠着她的胸口,闭上眼睛,声音有些低哑。
“若这不是误会呢?”魏清平皱起眉头:“你总不是当真要和我走?”
“我想听你说,怀瑜,等你回来,我就嫁给你。”
“所以我并不着急走。”楚瑜淡道:“先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先看看吧。”
楚瑜微微一愣,然后她看见卫韫抬起头来,神色里哀求与坚定混杂,慢慢道:“阿瑜,等我拿下惠城如期而归,我便将一切告知母亲,然后去你家提亲,好不好?”
听得这话,魏清平谨慎道:“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楚瑜没说话,她扭过头去,看着窗外,手指梳理着卫韫的头发,好久后,终于道:“好啊。”
“我婆婆不是个藏得住事儿的人,”楚瑜淡道:“她一贯不管家里的事儿,今天却特意来拦着我,不让我和小七一起上前线,它若不是听说了什么,哪里来的这样的念头?”
“若是,”她语调里没什么情绪:“你母亲同意的话,等你拿下青州,便去我家提亲。”
看着魏清平一脸一言难尽的样子,楚瑜忍不住大笑起来,魏清平有些无奈,抿了抿唇,半天才道:“你是怎么知道他母亲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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