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长久的,带着隐痛的折磨不是来自得不到,而是因为说不出。
就像自从那次弗雷德和我表白后,我们再也没有单独相处过。那天以后,我无比感激双胞胎的形影不离,如果不是乔治分分秒秒的在场,或许我和弗雷德也没办法好好相处。
但我也知道,事情不能总这样发展下去。
终有一天,爱不从嘴里说出来,也会在眼中流露。
**
o.w.ls的考试足足将持续两周。
这两周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都是没有声音的,低年级学生尽量待在宿舍里,好不打扰努力复习,甚至已经有点精神分裂的待考学生们。
当我堵住自己的耳朵,默念自己那么久以来的魔咒笔记时,我惊讶地发现塞德里克也在紧张——他闭着眼睛,微皱眉头,好像正在沉思,但那他不断搓动左手的右手大拇指出卖了他。
凯瑟琳正躺在沙发上和莉迪亚互相抽背基本魔咒的定义,泰特和艾略特练习着魔咒,后者抽出魔杖,正试图让泰特的帽子漂浮起来。
帽子摇摇晃晃飞到一半,突然断电似的啪嗒落在泰特脑袋上,惹得泰特怪叫一声。
我突然间想起那个多年前的午后,在那个充满着大家大声念咒声音的教室,我也用同样的魔咒让一根羽毛飞了起来。
然后那根羽毛落在了——
我偏头向塞德里克看过去。
他也在看着我。
我很久没有这样静静地和他对视过了,那些无法言说的情感总让我在单独与他相处的时候手足无措,在和他眼神交往中仿佛灵魂对视。
有些人爱一个人,痛苦于不知道怎么和对方亲近起来,而我恰恰相反。
这会儿在一屋子积极备考的人中看他温柔的眼睛,我奇异地平静下来,心慢慢融化。
像火蜥蜴爬过的地方,雪也温柔的消融。
“你的飘浮咒用的比艾略特好多了。”塞德里克微笑着,轻声道。
那股暖流自我的心脏涌出,穿过我的血液,翻滚上我的喉间。他明明只是说了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我已经为我们回忆着共同的回忆而感到欣喜不已。
“那肯定啦,”我也笑了,“我可没有让羽毛落在你的脑袋上哦。”
不远处凯瑟琳好像因为背错了一句定义而大声哀嚎,帕蒂挥舞魔杖的时候差点把魔杖戳到了别人鼻孔里,翻书和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字的声音隐隐传来,而泰特再一次怪叫,因为帽子再一次跌落在他脸上。
对视了好一会儿,塞德里克突然动作很大地把头偏了回去。
或许是室内温暖的火光,把他的耳廓照得红通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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