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
棋子早就掉了, 但他还维持着拿棋子的姿势, 僵掉了。
好一会儿,他才瞪着眼道:“这是你的战术?”
故意让他失误,好拿下这局棋!
江予兮道:“是天意。”
孟老骂骂咧咧。骂完,皱起眉头:“你说真的?”
江予兮说“嗯”:“还请保密。”
孟老嘴唇蠕动几下, 一句话没说出来。
江予兮就两个妹妹,一个好好地在她妈妈那里待着, 所以能扮演的就一个:走丢的那个。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孟老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江予兮把棋子收了, 把白棋黑棋分装,说:“因为老太太想念孙女, 我没找着,想让她高兴。”
“就因为这?”没找着, 就找了个假的,会不会太草率?
江予兮抬眸,一双黑眸清凌,理智而冷漠。
孟松青忽然意识到,在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未必不知道自己的这行为有点草率, 她只是在做一件她觉得应该做的事情, 考虑的是自己, 而不是江家的老太太,老太太怎么想, 并不在她的考虑之中。
想到了一些事情,孟松青在心里面叹了口气,指责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唉,希望不要闹出什么事来吧。
日子选得好,今天是个阴天,难得的不燥热,还有些凉爽。男人们把饭桌搬到了院子里,在院子吃饭。孟老家里不讲究,被请来做饭的两个阿姨也被邀请上了桌。院子里的这伙人都是忙人,大家伙齐整地聚在一块儿的机会少之又少,且越来越少,大家都很珍惜这个机会,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孟老在饭桌上公开了一事,他把白穆是狐狸这件事说开了。以后就是一个师门了,开诚布公很重要。
他这一介绍,别的人只是惊讶,邬雯却猛然朝白穆看去,眼中生出审视的成分。
她先前对白穆只是不亲近,现在却在听到对方有了狐狸这个身份之后,眼底深处猛然多了几分讥诮和敌对。
“原来是‘狐狸’。”邬雯晃着高脚红酒杯,“真是年轻有为。”
确实算得上年轻有为,大家没听出这句话的问题,大师兄康秉就着这话题以长兄的身份对白穆说了几句,述诸画者的品德和追求,二师兄陈东明说不出那些条条框框的大道理,只跟白穆说以后多交流交流,轮到三师姐邬雯了,她喝一口红酒,笑着说:“上过《华夏美术》吗?我跟《华夏美术》的夏主编有几分交情,我去跟他说一声,让你上去露个面?”
话落,桌上有一瞬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华夏美术》是国内顶级艺术书刊,能被其刊登报导的都是实力出众的艺术从业者,白穆没有上过,她虽然是新生代里最能卖的,但她的作品主要靠华红毓的关系在富人小姐圈子里流行,特别是她的那幅《鹿》,卖出了意想不到的高价,这直接导致抬高了她的身价,但要放眼到整个收藏界,也只能算小打小闹。
现在想来《鹿》之所以能卖出高价,可能还跟江予兮有关,送礼的人大概觉得要送的画要是太便宜了不好出手,所以才故意拿出高价。
而且,她还太年轻了,只能说是新生代的佼佼者。
大师兄刚刚才给了画者的训诫,话还热乎着呢,邬雯作为三师姐发言,这就提了走后门走关系,这行为让人很难评。
而且她这话仿佛在说,不走关系,白穆根本没机会上《华夏美术》。
在无人说笑的寂静中,孟老放下筷子,沉声喊了一声:“老三。”
这是有些生气了。
邬雯收起笑容,看看自己的老师,又看看同样沉着脸的大师兄二师兄,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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