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绘川听着就要纠正,例如她只是有debuff,人其实健康得很,根本不是重病人员。
但降谷零已经又舀一勺白粥递到她嘴边,她把白粥咽下去,也把自己想说的话咽下去。
好吧,认真吃饭。
在她回来之前,不能动弹的人偶,对零来说是一个风向标,象征着她可能回来。是可能,不能肯定,因此需要时时看觑,既要担心人偶一瞬间消失,又要期待人偶重新睁开眼睛。
“没有兴趣”,非常合理。降谷零严肃认真又正直,相比之下,她在私密场所的爱好还是太超前了。
两仪绘川一勺一勺咽下白粥,偶尔配点小菜,安静而心虚地吃完这顿早饭。
降谷零拿纸张,帮她擦干嘴角残留的水渍。一切处理完毕,他这才满意而轻松地露出笑容,抬手轻抚她耳垂下方的软肉。
对视的紫灰色眼眸瞳色渐深,耳垂下又像是被羽毛不断撩拨抚弄,她被激起一阵阵战栗,身子不断往下滑,几乎要滑到平躺的程度。
这是要……?
但降谷零的手又抬起来,安抚地摸了摸她脸颊旁的碎发,顺手把她本就柔顺的头发从头捋到尾,拈起这缕长发的尾部,再挠向她的脖颈侧。
她的呼吸一瞬间窒住。
痒将将的感觉像是有毛笔在脖颈边划拉写字,瘙痒感逐渐累计,直到难以忍受。
她又没办法抬手去挠,只能勉强侧头抵御,绷紧自己侧脖颈的肌肤。
但这完全只是把自己的弱点完全展现出来,更方便零做坏事。
发尾不仅被拈着在她的脖颈间作乱,还轻划到脸颊和更敏感的耳廓。再往下,连锁骨被拂过的时候都能带动一阵痒将将的战栗。
……明明是她自己的头发!
呼吸已经被连绵不断的痒意撞得急促,大脑化为朦胧空白。
喉咙间已经不自觉发出呜咽声,说出口的词语,是自己都没察觉的破碎。
“头发、不要……”
降谷零终于停下动作,重新捋顺她的长发,在枕边放好。又帮她挠挠脖颈,把痒意挠散,这才含笑说道:“五分钟就撑不住了。”
两仪绘川这才发觉,自己的眼眶里已经蓄上水意,脸颊腾升热意,嘴唇翕张,不断地发出无力的喘丨息声。
她羞愤地闭上嘴,但降谷零乘胜追击,顺手捏了一下她的耳垂,笑着低声说道:“你没发现吗?你昨天只是被亲了一下,呼吸就很急促了,很敏感又很脆弱……如果真的要满足你的即兴要求,那你可能会晕过去的哦?”
降谷零伸手往下,捞出她躲在被窝里悄悄抓皱床单的手,耐心细致地解开她蜷缩的五指,露出被痒意捂热的手心,贴在自己的脸侧,愉快地蹭了蹭。
暗示的笑容称得上艳丽。
“等debuff消退了,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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