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夭入殿内后,依然处处有礼地朝着上方的韦令仪欠身行礼,阿红站在其身后。
“云姑娘,可是寻到家父书信了?”韦令仪面色着急,可看到她手上拿着的那件襦裙,心中竟有不好的预感。
云夭扫了一眼她身后的阿红,淡淡道:“婕妤,可否让阿红先行出去,我有些话,需要与婕妤单独说。”
韦令仪与阿红两人视线交换一番,而后便让阿红暂且离去。
“不知云姑娘想说什么?”她刻意将自己坐的很直,脸上依旧温柔,却不露一丝怯色。
云夭先是沉默不言,而后又朝她道:“不知婕妤可识得这衣裳之上的香。”
韦令仪握着把手的手一紧,平静地看着她,“云姑娘何意?我平日便爱用安息香,姑娘说的可是这?嗯……许是下人制这件衣裳的时候熏了这香。”
“韦婕妤若是不知便好,若是知晓这安息香中混杂了麝香,那便是罪责难逃了。”云夭笑着淡淡道。
“麝香!你胡说什么?”韦令仪激动出声,呼吸急促起来。
云夭讽刺道:“若是我把这衣裳拿给陛下,婕妤觉得,自己的皇后之位还能坐得上去吗?”
“大胆!”韦令仪羞恼地拍案而起,“我根本不知你在胡说些甚。”
云夭不在意她反应,如今虽与她直接撕破脸,但依然打算给她一个机会,看在韦世渊的份上。
“婕妤或许看不起我的身份,可身为女人,婕妤可别忘了,这世上便是枕边风最好吹,特别是美人的枕边风。未来若婕妤安分守己,那咱们各自安好。可若是婕妤还想对我下手,这手中的衣裳,怕是要交给陛下发落了。”
“……呵。”韦令仪嗤笑一声,“就凭你?你觉得陛下会信你还是信我?你虽时常跟随圣上身边伺候,可说到底,不过是个罪臣之女,陛下不过可怜你将你从塞北带回。你知道些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我与陛下间的情谊。”
云夭不说话。
韦令仪见她貌似神色失落,拿捏道:“我与陛下多年前便在江南征战卫国时相识。想当初,陛下战场受伤,也是我陪伴照顾陛下,少年情谊总是最深。你不要以为凭借自己的姿色,便可随意蛊惑陛下。”
云夭待她说完后,道:“既然如此,那敢问陛下夜宿承香殿时,有临幸过婕妤吗?彤史之中,如今可仍是空荡一片。”
彤史是后宫中,皇帝每一次临幸嫔妃宫女的记录。萧临与她坦白后,她在六局时好奇翻阅了一眼,没想到他竟真的至登基以来,别说宫女,就连那几个才人都未有过一人受临幸。比起其他帝王,那彤史实在过于干净。
此话一出,韦令仪瞬间失了神色,语塞。
“我言尽于此,这便告辞,打扰了婕妤休憩,是我的罪过。”云夭转身往殿外而去,忽然又停住脚步,未回过头,只是道:“对了,禁军那里并没有婕妤要的书信。”
韦令仪脸上的温和再也绷不住,大恨道:“凭借我家中背景,你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吗?”
云夭侧过脸,道:“韦婕妤莫不是忘了高才人的下场。”
“什么意思?你……”听到此话后,韦令仪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心中惊慌不已。她只知晓高氏一家里应外合刺杀萧临,却认错为云夭,难不成这里面还另有玄机?
待云夭不见后,她才发了疯一般将面前的书案推倒,又砸了一屋子花瓶,直到禁军士卒听到动静前来询问,她才彻底消停下来,掩面痛哭许久。
接下来几日,云夭偶然碰倒在御花园中散步的韦令仪,对方见到她便低着头离开。此次竟将把柄送到云夭手中,无可奈何的同时,也尽可能避免与云夭说上一句话。
云夭并不在意,毕竟这便是她想要达到的效果。
……
夏季末,雨水渐渐多了起来,大兴城连日倾盆暴雨,便是远在塞北的突厥也是每日雨水不断。
一年半时间,萧临与吉勒联合,他们的作战一直顺利,一路将巴尔塔的势力击退,围困至娑陵水对面。
突厥兵原本看不起中原将士,毕竟在身材比例上来看,便不如他们魁梧高大。却没想到中原皇帝虽年纪轻轻,却是身经百战,有勇有谋。多场大战下来,他每每冲锋陷阵在最前方,突厥以强为尊,连叶护可汗吉勒都数次甘愿追随臣服,而突厥人也因此更加倾佩并听从于萧临的指挥。
如今巴尔塔疲累,扎营于河对面休整,与萧临相对,远远遥望。娑陵水宽广,渡河并非一朝一夕的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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