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一身黑衣,压在身着缟素的她身上, 可不就像那黑枝攀月?
她方才被吓了一跳, 要不是他鼻息尚存, 险些又以为他“死”了。
这时候那贼人要是杀个回马枪, 他们必会以一种十分屈辱的死法双双殒命剑下。
夜里的深山静悄悄的, 连虫鸣声都听不到,只闻他喷在耳畔均匀的鼻息。
姜初妤躺在石砾与杂草铺成的毯上, 离断崖不过几尺的距离,瞧着怪瘆得慌,于是双手环紧他的劲腰, 腿弯起,右脚撑着地,用力一蹬,抱着他整个往旁边转了半圈。
这下变成她在上他在下的姿势了。
姜初妤从他身下抽回手, 速度太快, 被尖锐的石子划破了手背,往伤口呼了几口气就不再管它,继续试图去拖拽顾景淮。
可她拖不动。
只好故技重施, 俯下身趴在他身上,双手拽住他腰两边的衣裳, 足下蹬地,但这回身下的人纹丝不动,她反倒累得气喘吁吁,索性不管了。
姜初妤支起上半身,颇为大胆地用目光描画着他的眉眼,伸手拂去他额上沾染的脏污,然后手指渐渐向下,顺着他英挺的鼻梁,轻滑向人中。
再往下就是……唇瓣了。
带着凉意的夜风将她的双颊越吹越燥,可没有办法,他方才的话点燃了她心中的山火,迟迟难灭,除非等自己燃尽。
什么叫他也亲过她?况且这种事哪有扯不扯平一说?
姜初妤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随震动的心跳急促起来,仿佛下了好大决心似的,指尖微动,触上了他的唇。
意外得很软。
她收回手,又碰了碰自己的,好像真能分辨出来与手指的区别。
她正思索着这事,忽然腰间一紧,一只手臂环住她,掐着她右腰,将她往下压,正撞上了他的胸膛。
她的惊呼都被他纳入臂弯,一个天旋地转,又回到了那“黑枝攀月”的姿势。
顾景淮把她放倒,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支起身子,眼尾勾挑着眯了眯眼,声音染上了几分危险:“趁人不备,想轻薄我?”
谁轻薄谁啊?
“明明是你突然倒下,压得我起不来的!”
这一晚有太多让她生气的事了,姜初妤此时就是一只炸药桶,遇一点火星就要火山喷发。可见他慢腾腾在地上坐下,皱着眉揉捏着额角与眉心,好像身子不适,她不好发作,又抿抿嘴咽下嘴边的话。
“夫君还好吗?待在这里不是办法,要不我们先去马车里避一避?”
虽然那假死药对身子无害,但顾景淮是实打实三天滴水未进,刚“复活”身子最虚弱的时候与人交了手,已是强弩之末,强撑着精神不昏过去。
可或许是他的感官乍一恢复如常,比寻常要敏感得多。在她靠近时竟在意起她身上的熏香,那股似丁香又似山栀子的味道,他每日在枕边都能闻见,太过熟悉,忽然很想长眠不醒。
他也不知怎的了,脑中腾起雾一般不清醒,居然说起什么亲她不亲她来。等回过神,发觉自己说了什么话后,一阵剧烈的心悸让他浑身一紧,又飘飘然也,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他双眼微睁开一线,模糊地见她在摸自己的脸。
“咳。”顾景淮请咳一声,脚下蹭地,挪远了些,“你别过来。”
他怕她又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再心跳加快晕过去一次,就没脸见人了。
可这话听在姜初妤耳中,就是嫌弃的意思。又来了,是在为那个外室守身如玉是吧?她让他守!也不看看为她担惊受怕、险些命丧黄泉的人是谁!
想到这,又想起她被徐秉威胁时他的那些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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