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
半个时辰后,李都尉带着名册再次踏入营帐,这回他完成任务,明显放松了很多:“属下刚翻开这步兵编册,就看见其中一个什长叫这个名字,去打听了一下,这人功夫不错,就是出身不太好。从前做过山贼,不过早两年就金盆洗手了,不知是否是您要找的人?是要把他辞去吗?”
“都做上什长了,我不由分说把人辞了,朝廷威信何在?”
“将军说的是。”李都尉更不明所以了,只好问道,“那您的意思是?”
“搭擂台,我要亲自验验兵。”顾景淮手撑在沙盘上站起身,“召集所有新兵中的伍长、什长和百夫长,我要一个个验过去,不可遗漏。”
“属下领命。”
顾景淮脱了外袍,熟练地在手腕和手掌上缠上厚布,布满肌肉线条的坚实右臂取出兵器架上的一根长枪掂了掂,又放了回去,改了主意道:“不管什么兵种,都徒手较量。”
李都尉不知道这个叫刘恕的怎么惹到了将军,让他这么大动干戈。
他只有一件事是确信的。
这个刘恕,要挨揍了-
军营驻扎在京都城外,听候掌兵符者差遣,日日演练,不得懈怠。
营内有上千个帐篷,十人合住一帐,五帐为一旗,五旗为一行,五行为一营,都尉传达军令由营到帐,十分迅捷。
很快大家都知道了:定远侯要架擂台,亲自试新兵。
新兵还未被收入正式的营内,规模尚未达到设百夫长的地步,伍长和什长加起来也不过二十余人。
这些人皆是身高长壮之辈,习过武,能与武官比划比划拳脚,但是谁都没正儿八经跟威名赫赫的将军交过手,也不太敢。
擂台看起来有些简易,是一个八卦形的木架子,两侧设有擂鼓,搭建在被修得平坦细密的草坪上,以防有人摔下来受伤。
顾景淮身着缎黑箭袖圆领袍,腰束虎头革带,脚踩翘头皮靴,泥金抹额束在额上,板肃着脸巡了一圈下士:“诸位不必紧张,大胆出手便是。”
他随便挑了一个人,指了指他:“就从你开始吧。”
被指到了那人顿时感觉仿佛有两座大山压在他肩上,已经想象到自己被人围观到输惨的窘样,竟两股战战,不敢迈出步去,成为第一个被验者。
“不服从命令,此为一罪;不敢迎难而上,此为二罪。”顾景淮心情很不好,凛然的目光如箭般射向他,“我尚且不是敌人,你若是在战场上动弹不得,可就没命了。”
这人被当场撤下队长之职带了下去,剩下的十八人再不敢不上。
略施拳脚轻松制服九人后,顾景淮煞有介事地半评价半鼓励道:“资质尚可,有待培养。”
轮到第十人,顾景淮微微扬眉,视线落在他左手小拇指根处,那里的疤痕已结成了一块硬肉,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的一根手指断了。
刘恕生得人高马大,竟与他身长不相上下,一身横肉,做了个起手式,看着倒像那么回事。
顾景淮双手背在身后,气定神闲:“请吧。”
话音刚落,刘恕手刀攥成拳,迅猛地朝他面上招呼来,这一拳出手极快,带了风声,可顾景淮反应更快,偏着身子闪过。
刘恕又回勾一拳,抬劈一腿,可惜连衣角都没碰到,前三手就这样浪费掉了。
趁他停顿的片刻,顾景淮忽然如猛虎亮掌,倏然近身压住他肩:“到我了。”
刘恕急忙绕步闪避,却已来不及,肚子上挨了结实的一拳,猛地弯腰咳了一声,还没直起身,又听风声刮过耳侧,堪堪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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