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被酷暑闷出些许热气,带着天麻的清苦气味。
帐内的潮热让曹昂不由皱眉。
他想散掉帐内的热气,又怕风吹入帐内,加重头痛。短暂权衡后,他及时放下帐帘,趋步入内。
“听闻阿父头疾复发,可要回城?”
帐内的光线略有些暗淡,曹操依靠着木榻旁的矮几,头上绑着布带,看起来精神不佳。
“无足轻重的老毛病罢了,何至于回城?”
曹操按着额心,倦怠地问:
“几时了?”
“回阿父,正是申时四刻。”
曹昂为曹操披上一件外袍,在他身侧坐下。
曹操又问:“袁本初那边可有新的消息传来?”
想到不久前收到的情报,曹昂神色微顿,抬头望着曹操,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出回应。
曹操对长子极其了解,见他如此反应,已是猜到了几分:
“子脩有什么话想说?”
“阿父这几日……可是在为了袁世叔而挂心?”
曹操不由蹙眉:“莫非他真的不大好了?”
这似是而非的态度,让曹昂无法从他的表情与话语中分辨出真正的想法。
曹昂从怀中取出一块折好的缣帛,递给曹操。
曹操展开缣帛,粗略地看完上面所写的文字,将缣帛随手丢在一旁,再次摁揉眉心。
这封传递军情的缣帛上只写了两件事。
一是袁绍手下,包括张郃在内的多个将领背叛,烧毁了粮车,想要投到曹操帐下。
二是……袁绍得了积聚之病,腹中长了痞块,气肥血溢,怕是命不久矣。
想到袁绍的父亲袁逢当年也是腹部长了硬块,没多久就呕血身亡,差不多也是袁绍如今的这个岁数,曹操的心情愈加沉重,久久难言。
他与袁绍这几年因为割据之事相争,彼此之间互不相容,已到你死我亡的境地。
可他们也曾是莫逆之交,共处多年,在乱世中守望相助。
最具威胁的劲敌即将病故,曹操本该为此而高兴。但此刻在他心中盘桓的,并非喜悦,而是怅然而复杂的心绪。
营帐中的沉默久久徘徊。
曹昂见父亲真情实意地露出了几分伤感的神色,片刻后,斟酌着开口:
“这积聚之症,虽然难治,但或许……并非没有治愈的希望。”
曹昂想起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左慈,想到他那高超的医术,心想,或许以左慈的医术,真的有可能治好袁绍的顽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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