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霜月记得题目,那道题说的是有两位修士同时遇难,此时若她除了自己身上就只有一件防御法衣,问该给谁。其中一个修士天赋极高前途无量,另一个修士修为尽废自知时日无多决定回乡陪自己的父母。
“按规矩办事嘛。”陆行则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上的药瓶。
“还是和之前一样混账。”常德仙君瞪了他一眼:“今天暂且先放过你,你先帮我找个人。”
前面的云霜月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这个云霜月是谁,你可否帮我指一下。”常德仙君对这个人的书卷印象极深,她的字极为漂亮,但是那道论题却空着没写。因为那字给他的印象是个极为有风骨之人,所以常德并不认为她也是敷衍了事,所以今天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找她在哪,打算亲自问问。
没等陆行则这个逆徒回答,一道声音就传到了他的耳中:“仙君,我便是云霜月。”
常德看到声音的源头,眼睛一亮。这孩子气质好啊,又想到了她那道空着的论题,更是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便是那空着论题不写的?可否问问你是怎么想的啊?”
云霜月组织了下语言,声线平稳:“此论题只允许从那二人之中选一个救下后才能续写。”顿了顿:“……只是,这两个选择并非我所想。”
“哦?”
她敛目:“我会把自己身上的那件法衣也给出去,救下这二人。”
“你以后可是会成为修士救下更多人的存在,为何要为了这其中一人舍弃自己,自陷险命,更何况其中一人还同凡人无异。”常德觉得这个孩子的回答很有意思。
“此刻能救,便救。”云霜月坐姿端直如青竹:“若为明日之虚妄,弃今日可救之命,我……不能为。”
第60章 百仙盟
常德仙君最开始没有说话, 摸着那一撮厚长的白须沉吟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最后笑着朝她问道:“你叫云霜月,对吧?”
在获得了她的确认后, 这位慈眉善目的仙君才转身正式开始了这一天的讲学。
与前日的那位讲师不同, 常德并未讲些修真界的基础内容,但也没有一上来就教众人修炼之法。
他慢悠悠地走到亭前的圆坛之上,衣袖无风自动。缥缈的云雾顺着亭间的水池蒸腾而上萦绕在这位老者的周身, 让他亲切的面容在此时多了份仙人般高深莫测的样子。
“修道一途,能者万千。可明其志者, 十不存一。我昨日为你们设下这道论题, 不是为了看你们的回答多玄妙高深,左右不过是看看在座各位修炼至今可明白自己是为了什么, 所修的是什么道。”他的眼睛滑过云霜月, 又滑过她身后的陆行则, 最后将场上的每个人都看了一遍。
“有人道心已明。”常德的眼睛又落了回来,白眉之下的眼眸忽转深邃:“有人修炼至此却仍如凡童嬉戏, 任凭随心。”
亭内的陆行则用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仍把玩着药瓶没有看圆坛上的常德。他一个人霸占了两个座位,长腿曲起支着自己的手臂, 一身规矩的弟子服愣是被他穿成了桀骜不驯的样子。
亭台的柱子将阳光切割成了阴阳两面, 这位一剑惊天下的剑道新秀隐没在亭柱投下的阴影之中, 而他前面那道素色身影,却整个人浸在了灿金日光之中。
看到这个场景,常德眯着眼又摸了摸胡须, 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转了一个话题:“仙魔之争已经过去了许久,近些年来魔族频频移动, 上界修士前往下界的次数不断增加,故百仙盟特设盟会邀各位前来……”
“姐姐,你知不知道我们这次天字班有几人还未前来啊?”白野泽趁着常德转身讲话时把头凑到了云霜月这边:“小道消息,据说是玄天门那两位和沧溟姬氏的长公子。”
是曼儿他们?
云霜月不曾留意过名单上的人,那日她还未细看就被凤柔爻带到了天字班。听到白野泽口中未归之人竟是火曼儿等人,心下不免有些担忧。
她找了张口,还未出声就看到刚刚还对她挤眉弄眼的白野泽突然正襟危坐,十分认真地看向前方。没等她反应过来,白野泽头上就突然出现了一柄带有剑鞘的剑,铛铛两下敲在了他的头顶。
“小公子看来有话要说啊。”圆坛上的老者呵呵笑了两下:“既然我谈及魔人混进修士之中的事情你如此激动,不如小公子来谈谈看法?”
白野泽苦着脸站起来,头顶上时常晃着的那撮头发都蔫吧塌了下来,支支吾吾了半天。
台上的常德仙君一看他这样,笑着挥手让他坐下,于是这后半截讲学白野泽老实再没有凑过来了,一节早课就在如此安静的氛围之下结束。
“终于结束了。”白野泽长叹一口气:“等下没课了,姐姐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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