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静默了几秒,她摇头:“算了,那个我不做了。”
“别呀!”周禧和王知夏异口同声地说,“想做就做!”
田恬笑了,“口风改得也太彻底了吧?不劝我大局为重了?”
王知夏:“大局是谁?”
周禧:“我田姐天降老板星,创业女战神,只有不想做的,没有做不成的!”
田恬看她们这副应激的模样,想想自己昨晚语气确实太冲吓到她们了,叹了口气,“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太能藏事,又爱翻旧账啊?”
她俩点点头,又立马把头摇成拨浪鼓。
夜晚的路灯静默,花枝随春风摇曳。
桌子上,白色的小烛台烧着透明的玻璃茶壶,壶里泡着的玫瑰花骨朵渐次舒展开,优雅的成熟女性们在进行一些交心坦白局。
田恬说:“我们这些年都在忙,很多事过去了就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来,周禧生病了味觉没了不说,知夏被投资人性骚扰都报警了也不说,我怀了孕生了孩子,
跟你们的距离好像就更远了。”
王知夏端起杯子喝水,周禧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继续听田恬说。
田恬:“我其实怀孕没受什么罪,预产期前一周我都还在正常上班,公司的同事和领导也都挺照顾我,所以我对生孩子这事一直非常乐观。
“但是生完感觉完全不一样了,可能受激素影响吧,那时候看谁都不顺意,跟我婆婆我妈都吵过,把人得罪跑了,跟月嫂两个人置气。还有被害妄想症,谁照顾圈宝我都不放心,每天上网看这个脑瘫那个自闭的,就害怕圈宝不健康。
“睡不好,掉头发……总之,我不知道那些正常去上班的妈妈是怎么做到的,我完全没办法回归职场状态,圈宝三个月的时候我就辞职了。”
田恬又叹了一口气,问她们还要听吗,“上了岁数就喜欢唠叨,已婚已育和未婚未育的代沟跟两代人也差不多了。”
王知夏:“你说呗,反正我都不打算结婚了,你多说点,坚定一下我的信念。”
田恬继续:“其实也没啥了,我生完孩子记性就不太好,要说受了多少苦,生孩子有多疼,我真想不起来了,就很神奇,孕吐啊生孩子撕裂啊,那些痛苦真得毫无印象了,大脑被格式化了似的。”
她看了眼大木桌方向,邵海在跟圈宝说话,圈宝想要大火车跑起来,可是这里没有合适的电池,他们正在商量是先回家还是等妈妈。
田恬收回视线,“邵海当时读着在职研,那么年轻就在央企做管理,大家都觉得他前途光明,但是当时我太不开心了,我要回来,他也跟着我回来,其实是有些冲动了。我同期入职的同事已经当部门长了,人家都说如果我当时没走的话,那个位置就是我的。”
圈宝跑了过来,他问妈妈是不是还要跟姨姨们玩,那他先和爸爸回家咯。
说完还跟两个姨姨飞吻了两下。
邵海替她们把院门关好。现在,这片空间将由她们三人独享。
田恬把话题收尾:“我后悔的时候就想,如果我们晚几年再要孩子,比如等我们升职加薪能全款买下学区房的时候,或者等两家老人都退休了能去北城给我们看孩子了……当然,再晚几年的话我们是不是还在一起也未可知,更别说想不想要孩子了,所以这些‘如果’都没意义,生了就是生了。”
她的故事还有很多,可她不想再说了。
或许在某一天,扎在手指里的木刺因为某个角度的碰触又会疼,又会让人愤怒失控,可眼下不疼,不严重,就不想揪着这小小的木刺不放,给自己制造难受的机会。
“要不要来两杯啊?”周禧打破沉默,手虚握着在嘴前比划了一下,找了个理由:“说实话,刚才那个骗子搞得我心里还是很不安。”
王知夏望了望窗外的夜色,“这么晚了,不出去了吧,就在这儿喝点?”
田扒皮心系成本,“可以,记你账上。”
王知夏熟门熟路地去了吧台,抱起几瓶大绿棒子,周禧跟在她身后去拿玻璃杯。
杯倒满,酒入喉,三个人同时“哈”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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