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时常散在黑暗中,带着些许安抚。霖光始终希望,在沉眠之中,苦痛亦能随之淡去。
……
另外三个男人围站,皆沉默无言。
凌司辰就立在姜小满身旁,目光始终不离她,似无声守候。
菩提则站在另一侧,专注地聆听着。
他出生之时,卷雨早已化蛹近千年,“东有卷雨,北有岩玦”,只存在于街头巷尾孩童传唱的故事之中。
海灵寂灭后并未重生,故是他始终不知道,那东渊的传说之将究竟是怎样的存在。皆言东渊君素来高傲绝世、目中无人,可曾几何时她亦有过唤作挚友之人,甚是不可思议。
而在他身旁的是眉骨紧拧的金发头陀。
头陀不语,可内心的纠葛却写在了脸上。
沉凝的气息之中,是魔兽愈发微弱的呼吸声与姜小满低缓的声音——
以为见惯离别,以为早已习惯,
但终究,再次见到时,陡然忆起的,是曾经并肩共战的千年。
“安歇吧,卷儿。”
*
【
“霖光,若有一日我死了,你会为我哀悼吗?”昔年,卷雨曾这般问。
“你希望我哀悼么?”彼时,银发主君只如此漫不经心一瞥。
“当然不希望!”那卷发女子朗声笑道,看过来的眸光灼灼,“你是渊主,哪能在意得过来每个人的离去呢?此间存亡兴衰,唯你一人不可或缺。旁人皆可离去,惟你须亘古长存。”
霖光不语,只是冷哼一声。
彼时,东渊年轻的渊主,意气风发,心中所系唯征战疆场,志在开拓盛世,骄矜不知凡几。她以为海灵亦同她一般,天地虽改,此身不朽。
直至昆吾之役,卷雨重伤而返,病入膏肓,昔年凛然身姿竟化作遍体钩纹、不复往日风采。
亦是霖光平生首次,亲眼目睹归尘所言之“钩纹”——
那攀附皮肉之咒,曲折缠绕,犹如宿命深刻,不可挣脱。
】
“卷雨……是第一个在霖光怀中化蛹的人。”
姜小满缓缓起身,面对岩玦,手中紧握着一颗丹珠。
丹珠滚烫,炽痛的气息顺着血脉冲击她如今的凡骨,令她筋脉灼烧,可她却纹丝不动,连眉头都未曾皱起。
她不怕疼。
比起这点疼痛,这颗心魄牵扯出来千年记忆那沉重感似压迫肺腑,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少女看着头陀,目光坚定如炬,语调亦无可动摇,
“那是无尽苦难的开始,是永无止境的作别。瀚渊人生来背负诅咒,至少,至少不该在这般悲剧之后,还沦为天岛利用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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