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作为“谢衡瑾”,与谢衡玉过手的第一剑,他抱了必胜的心念,却输得一败涂地,甚至……茫然不解。
此后的每日每月,谢衡瑾就这样仗剑来到谢衡玉院中,朝他出剑,然后失意而返。
是什么错了,一定是什么错了……
他在谢衡玉面前用尽了生平所学的剑术与刀法,他的恨意与怨念却在那落空的一招一式之间化作了深切的困惑,他提剑的手是那样沉,到最后几乎难握一物。
谢衡玉周身那无形的剑意是如此孱弱,却轻而易举地一次次偏开他的招式,形如鬼魅,难以破除。
终有一日,谢衡瑾再未按时前往谢衡玉的院落。
白衣的青年在廊下静|坐整日,于黄昏去寻了他名义上的弟弟。
“拔剑吧。”
谢衡玉见到谢衡瑾,依旧只说这三个字。
“我生平所学,皆已用遍了。”谢衡瑾怔怔盯着眼前双眼俱残的青年,声线惶惑,却早已磨没了怨恨。
他修的是魔族邪术,除了剑法刀法,他本有其他万千手段压他一头。可事到如今,他只觉得无力——他想做回谢衡瑾,想要作为谢衡瑾堂堂正正地击败他的兄长,想急切地证明一些什么。
他想与那魔族荒原惨月下,形如鬼魅的“藏瑾”割席,可如今……如今……
谢衡玉沉默了片刻,脑海中翻出谢衡瑾手中千万次剑气的响动,他用记忆和经验一点点补足了他出剑的画面,许久之后,他突然开口:“踏星剑法最后一式……血盾,你从未用过。”
他深吸了一口气,在这句话出口的瞬间,也明白过来一些什么。
回忆里,池倾绝望的哭喊,与藏瑾使出血盾的场景再次浮现,谢衡玉只觉双眼又哀哀切切地泛起痛来。
他抬手压了压眼眶,以平静到毫无波澜的声音道:“你心结难解,故而难成踏星剑法。”
池倾的眼泪还砸在他心上,谢衡玉心如刀绞,却不得不在此刻面对那个沉重的真相。
他们三人走到这一步,或许真的只是因为那一招“血盾”。
可若没有那一招,他便也再也无缘与池倾相见。
藏瑾终有千般万般的错处,却也只是他,在当年那般走投无路的境地,以命换了他的倾倾。
谢衡玉袖底的手握紧了又松开。他心中清楚,若学不成踏星剑法,藏瑾便再难承继谢家家主之位……除非,除非……
他沉了一口气,抬起头,淡淡道:“我教你清光剑。”
日暮黄昏,万籁俱寂,最后一抹天光自遥遥的西面悄然褪尽,黑夜取代了白昼,谢衡玉一袭白衣站在暗处,如同山水画上寥寥的一笔。
谢衡瑾望着他孤清的影,想不透,瞧不破。
他在骗他吧。
这世上怎会有谢衡玉这样的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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