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已经没有他的家人,徒留一片风景有什么意义呢?
思及此,他瞥向祁应竹,生硬地打岔:“秘书说你最近连轴转,去成都也够呛,为什么多留了一天?”
“你难得到这边,总不能放你独自打转。”祁应竹说。
楚扶暄意外地顿了下,再听祁应竹说:“其实我家隔得挺远,但有时候学校组织春秋游,我也会被带着过来,当导游大概没什么问题。”
“所以你想陪我出去玩?”楚扶暄确认。
祁应竹说:“嗯,但可以分享的好像不多,你如果没兴趣,我就待在酒店远程办公。”
要是祁应竹不来,楚扶暄多半也打算闷屋内里,这会儿却为此变了主意。
“我有啊。”他说,“明天几点起床,闹钟一响就出发。”
楚扶暄累了一整天,怎么可能喊他早起,终究是临近中午开始洗漱更衣。
迟迟地打开手机,家庭群有几条未读消息。
楚禹:[儿子,26岁快乐。]
[有寿星的喜气,我清早钓到了12大鱼,比你刚生下来的时候重些/咧嘴笑。]
郑彦仪:[发的红包收一下。]
楚扶暄过得稀里糊涂,收到他们的祝福,若有所觉今天是自己生日。
脱离父母的庇护以来,他鲜少注重仪式感,辗转在海外冷暖自知。
身边人来人往步履匆忙,也难有人留意这些,但两位家长年复一年会庆祝这个日子。
他垂下眼眸,在群里道了谢,再回郑彦仪一份红包。
然后楚扶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奇怪地想,你都二十六岁了,跟十八岁比起来变了好多。
可这么多变化里,有哪些是当初向往的样子?那会儿的他若能看到现在,内心会是什么感受?
发觉思绪有些飘忽,他深吸一口气,连忙打住了发散,手忙脚乱地擦干脸。
出门已经是午后,好在他们行程松散,走走停停无意走遍这座城市。
幸亏祁应竹没安排太多,楚扶暄这辈子没爬过那么多楼梯,半途便哼唧着说腿软没力气。
“你说想看观景台,貌似还有一半的路。”祁应竹提醒。
楚扶暄坐在台阶边缘:“让我丢脸吧,你就把我扔在路边。”
祁应竹微微弯下腰,拿起冰镇的矿泉水,贴了下他发红的脸颊,继而他蹙起眉,躲闪着往后仰去。
“都乐意这样了,我去给你买一根拐杖?”祁应竹说。
楚扶暄无声地说,哪有寿星要驻拐,好端端的日子多不吉利啊?
然而他没挑明,常年习惯了独立使他选择隐藏,不想给祁应竹增添私人困扰。
祁应竹会不会知道今天有一点特殊?楚扶暄有片刻的起疑,不过很快打消了猜测。
毕竟他俩没交流过这些,额外提及也累赘,自己犯不着那么大排场。
楚扶暄抬起眼,暗落落地抗议:“不要,那我俩在一块儿,被你这么对比,我得是什么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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