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扶暄发现他没继续进犯,不由地怔了一下,继而放得更加柔软,将下巴靠到对方肩头。
“都过去了。”楚扶暄低喃,似乎在暗示自己,也让祁应竹宽心。
“是的,你有勇气拿起它。”祁应竹附和,“肯定也能放下它。”
一拍两散不是掀篇,故意装聋作哑也不是,楚扶暄直视着,敞开皱巴巴的心结,才是真正迈过千山万水。
楚扶暄对此没有质疑,因为现在他是前所未有的轻盈,那些重量或许不会凭空地蒸发,但从此也有祁应竹分摊一半。
这不是负担,对吗?
无需通过言语去辨别,楚扶暄已经明白,人与人之间的维系不止依托于鲜花,一起风吹雨打也可以互相靠拢。
于是,楚扶暄说:“我腿痛,膝盖也痛,之前连手也痛。”
他之前表面不显,依旧与同事说笑,在大家长呼短叹之际,还能大大咧咧打发,私下生活也是有条不紊。
但楚扶暄有血有肉也鲜少这般受伤,常年待在恒温恒湿的写字楼里,一身皮囊总归精细,近来当然感知深切。
没埋怨是出于稳重,实际上浑身难受,恨不得踢那台阶几脚解气。
他开始与祁应竹倾吐,真要细数起来,摔跤以来的烦恼一时半会讲不完。
他跌倒的时候,顺道用手撑了一下,还当场硌得发麻发烫。
提到这个就是有点心虚,他原先避开祁应竹,近些天已经养好了。
祁应竹没有与他算账,拉过手掌检查了下,又卷起他的裤腿。
膝盖结了痂,楚扶暄发现祁应竹眼神沉沉,立即说这处伤口很痒,自己努力忽视着,堪堪忍住没去挠,让人也别看得太久。
祁应竹问:“那医生检查完怎么说?”
“拍过X光跟核磁,关节扭了一下,过两天去把石膏拆掉。”楚扶暄交代。
语罢,他暗落落地补充:“看阵仗是有点大,其实谈不上很严重,不用太当回事。”
祁应竹不赞同:“摔成这样怎么可能没事,你又不是钢筋水泥做的玩意,非要打颗钉子进去,才算有资格放心上么?”
被这么一问,楚扶暄没再弱化和否认,能活动的那条腿晃了晃。
不过不想祁应竹过于担忧,他解释:“我韧带和骨头没什么问题,淤血也好得差不多了,恢复的比想象中快。”
楚扶暄到底年轻,老老实实地躺上几天,磕碰的地方便开始愈合。
“星期天挂号了么,在哪一家医院?”祁应竹说。
楚扶暄如数告知,看到祁应竹点头:“我陪你去。”
再被询问最近是如何料理,楚扶暄没能按捺,一五一十地朝人抖落。
在家里讲到这些,对外的坚强全没了,他有的是苦水想要说。
家政阿姨有日程安排,没办法总是待在这里,除了楚扶暄制动的那几天,阿姨按时三顿过来送饭,别的时间均要自力更生。
他短途的翘着腿跳来跳去,长途的拄着拐缓慢挪动,房子的面积那么大,走到客厅如同下楼散步。
“你洗漱那么不方便,想出门也费劲,为什么没找护工?”祁应竹询问。
楚扶暄支支吾吾:“一时半会很难挑到合适的人,等到他打包上户,你都快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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