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的靠近没有犹豫,他是不是可以少戒备一点、少把人往外推开一点?
当祁应竹不假思索地坐到身边,楚扶暄无法再忍耐,也无法再保留,想指出自己身上每一处隐隐作痛的缺口。
“那段时间,我好像生病了。”他恍惚。
“有次听他们羡慕《燎夜》,主创班底都很年轻,我算了算自己浪费了多久,在会上突然特别反胃。”
“你现在也很年轻,已经是《燎夜》的二把手。”祁应竹提醒。
楚扶暄表示别人如何成功,都不是自己的损失,他仅仅是有些遗憾。
当年仗着少年意气,说那只奖杯是第一步,但第二步好难迈出去啊。
解散的闲潭逐渐被淡忘,他也从饱受期待,留在慢慢消散的掌声里。
偶尔被玩家顺口提到,评论惋惜他昙花一现,不过昙花一现是常事。
有人打听:[亏我当真过,也就那样,他后来怎么没消息?转行了么?]
楚扶暄朝这段话发呆半天,终究没有答复,没过多久,他们再聊到类似话题,已经想不起他的存在。
“大家开周会需要做汇报,交流手头的工作量,轮到我的时候,底下就无聊玩手机。”
“我到这种时候会犯胃疼,总是想吐,其余的……记不太清了。”楚扶暄剖白。
相关的记忆太压抑,以至于他出于自我保护,遗漏了许多的情绪和细节。
“你有没有检查过焦虑?”祁应竹问。
他抚上楚扶暄的手背,柔和地顺了顺,示意这方面不用为难。
楚扶暄摇摇头:“我那时候什么也没心思做,可能有不对劲,但算不上很严重。”
闻言,祁应竹迟疑了下,敏锐地关联起捷达传来的风声。
那会儿捷达的老总通风报信,透露楚扶暄有严重焦虑,他当对方是违规做过背景调查。
如今看来,“背调”大概是台面上方便聊起的幌子,老总通过其他途径被告知了消息。
捷达不可能与当事人核对隐私,而楚扶暄对往事设防极重,更不会随意提及,阴险的挑拨一旦被安插,基本没有办法看破和澄清。
祁应竹混迹商界到现在,必然有心智和阅历,此时迅速反应过来,原来那是一招半真半假的诋毁。
随即,他倍感讽刺,哪怕楚扶暄离职,都被暗地使绊子,可想而知当初有多煎熬。
祁应竹不希望他被蒙在鼓里,借此机会说了这则消息。
楚扶暄睁圆眼睛,气得险些站起来,可惜右腿打着石膏,限制了他的行动。
“肯定那帮人在泼脏水,你之前为什么没讲?”他朝祁应竹抓狂。
“早知道的话,我散会就揍尹尧一顿,反正是鸿拟的地盘,给他套个麻袋,哪能那么轻松走出工区。”
听着他叽叽喳喳,祁应竹解释:“我刚知道就试探过,你大概在慢性应激,不想和我聊得太深,戳破会让我们都很尴尬。”
那会儿他们刚开始同居,交集总是点到即止,祁应竹不想表现得太在意,或是让彼此多添困扰。
而且,他当时没有看清心意,对楚扶暄多是克制,至少不打算突兀地开口。
谁知道后来什么都渴望能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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