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休澜看了应听声一眼,然后转过了身,背对着应听声,面朝窗外,问道:“你不担心?寄忱要是出点什么事,沈灵可得急死——毕竟就他一个宝贝徒弟。”
“寄忱只是出门出得少罢了,沈前辈前几年也带着他去过不少地方了,无碍的。”应听声将一个木制托盘放在了软塌旁的小几上,托盘中放着不少叮当作响的流苏发饰。
清休澜的目光在托盘中的银色发饰上停留两息,默默收回了目光。
“凉前辈最爱热闹的庙会,一早就出门了,我们说不定还能碰上她。”应听声用木梳分出清休澜一缕长发,将其编成了一股细细的辫子,垂在身前。
清休澜“嗯”了一声,目光落在窗外的垂丝海棠上。
“一会先吃点东西随便垫垫,然后午膳就在外面解决吧?师尊留点肚子吃我做的晚膳。”
应听声手巧得很,三两下就将清休澜的长发整理地服服帖帖,随手拿起了托盘中一个巴掌大,坠着长流苏的月亮样发饰,将其固定在清休澜脑后。
流苏很长,几乎与清休澜的发尾持平,末端小颗小颗的珍珠一摇一晃地在清休澜黑色发丝间穿梭。
随后,他轻轻用手扶了一下清休澜的肩,示意他转过来,在清休澜身前那条小辫辫尾系上了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银色铃铛。
“银色很衬师尊呢。”应听声为了系上铃铛,在清休澜面前半蹲了下来,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面铜镜,举在身前笑着对清休澜说道。
清休澜那双金眸已经足够耀眼,再多的金饰放在清休澜身上也会黯然失色,比不上如雪如月的银白,并不会过分争夺视线,反而锦上添花。
——也不知应听声是不是忘了,清休澜如果要出门,这双金眸是绝对无法暴露在天光之下的。
不过清休澜也不在乎,就当这独一份的风景,只在海棠清欢院中,让应听声窥得一丝半点吧。
清休澜从软塌上站起身,银铃随着清休澜的动作细细响着,并不吵闹。
他垂眸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犹豫问道:“这样……好看吗?”
似乎是因为甚少尝试这样的风格,清休澜迟疑地转了转头,脑后的流苏有些重量,清休澜甚至能感受到它的运动轨迹。
“当然好看,师尊不要妄自菲薄。”
应听声给清休澜选了一身淡色长袍,面容足够惊艳的情况下,衣裳不必过于艳丽,喧宾夺主。
他站在清休澜身前,给他整理着外袍,视线垂下,轻声道:“我知道师尊出门要易容……不如也由我代劳吧?”
清休澜:“……”你倒是会得寸进尺。
反正衣服也换了,头发也重束了,也不差易个容了,清休澜也就说不清是麻木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等坐在梳妆桌前任由应听声捣鼓了一会后,清休澜才发现好像有些不对。
按理说易容应该怎么平凡怎么易,最好易到往人群里一扔下一秒就能消失的那种平凡。
有的人只用改改自己的眼睛鼻子嘴巴,这里拉长一点,那里缩短一点,立马就能判若两人——但清休澜不一样。
清休澜自己易容时通常都是直接随便找个人照抄,然后自己再随便改改,省心省力。
但应听声却好像是在雕琢什么艺术品一般小心翼翼地用灵力在他脸上涂涂改改。
清休澜几次想出声提醒,但在看到应听声专注的目光之后又将“要不随便弄弄我们赶紧出门吧一会儿天都要黑了午膳都不一定赶得上更别说晚膳了”的建议咽了回去。
清休澜看着铜镜,属于“清休澜”的那部分特征在应听声手下慢慢被抹去,反倒有了几分“谢道友”的影子。
应听声轻轻一抹清休澜的嘴角,让他不笑时面上也是带着笑意的,少了一分冷淡,多了一分散漫。
他又用指尖将清休澜的眼尾往上微微一挑,顿时,清休澜面上再添三分轻佻。
接着,应听声用右手拇指在清休澜眼角一抚,手指移开后,一滴黑色泪痣便出现在他的左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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