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灼没有骑马,蹭了他的马车坐,说道:“殷姐姐的脉象平和多了,不过,元气大伤,也不是三五日能好的。”
殷惜颜不能挪动,还住在天熹楼后头的小跨院,她昨日去摸过脉。
“我开的药,得天天吃,您记得让人盯着,若养不好,会折了寿元。”
沈旭道:“她的脸……”
顾知灼坦承道:“没办法,太久了。”
世上总有办不到的事,就像上一世,她也救不了自己的脸一样。
沈旭颔首,不再纠结。
一别十年,活着已是万幸。
他靠在迎枕上,摩挲着手腕上的小玉牌,马车经过了昭武大街,四下忽然静了,仿佛一下子从市井走进暗巷,顾知灼朝外看了一眼,整条昭武大街已经被锦衣卫围堵了起来,唯有这辆马车不紧不慢地行驰着。
她记得住在这里的,好像是齐家。
“齐广平,太元二十年时,出任雍州总兵。”沈旭淡声道,“晋王当年就曾在他的麾下。齐广平到了雍州后不久,以围剿马匪为由,从各城调走了兵马”
沈旭声音是一贯的漫不经心。
“此人是公子忱调回京的。”
同公子忱的合作,还算愉快。
根本无须多言,公子忱就能做出让他满意的安排,包括齐广平。
“如今,人已经招了。”
“再硬的嘴,也熬不过东厂三轮刑,受不住抽骨剥皮之痛。”
沈旭盯着自己的十指,瞳孔中仿佛能倒映出鲜红色的血液,指尖上还有残留着那种让人作呕的粘腻触感。
他又想洗手了。
沈旭用一方崭新的白帕子,细细地擦拭着手指。
顾知灼回眸,颇感兴趣地问道:“他怎么说?”
两人目光相对,凤眸清澄,神情坦荡,丝毫没有对“用刑逼问”有任何的不忍。
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没有那种道貌岸然的虚伪。
沈旭弯了弯嘴角,十指一一擦净后,他把帕子丢到了一旁:“太元二十年年末,晋王带给了齐广平一封信,是盖着荣亲王印戳的私信。”
“荣亲王请他帮个忙,让他把各城的兵力全调走,没有说原因,只许了他十万两白银,齐广平这眼皮子浅的,应下了。”
太元二十年,十万两……季氏在太元二十年的时候,挪用过十几万两,这笔银子的去处,怕是找着了。顾知灼呵呵冷笑。
她轻叩茶几:“黑水堡城一事,皇帝从头至尾都是知情的。”
其实这不难理解。
利益牵扯的越深,关系就越为紧密。晋王要一跃而上,位极人臣,总得让当时的荣亲王知道,自己为他做了什么。
有了足够的把柄,才不会忌惮日后荣亲王把他一脚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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