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日的轿夫和护卫一一将情况说明,林承之对我道:“最有嫌疑的,应该是那晚一同参加了喜宴的宾客,知殿下你当日行踪。既然无人见过行刺之人相貌,查起来便有些麻烦,殿下可否将那箭交予下官,待下官回去仔细看看。”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此案棘手,下官不敢向殿下作甚么保证。”
我自然也不要他保证。
我道:“无妨。林左少卿公务繁忙,本王这事到底也过了好几个月,不急这一时。”
林承之道:“多谢殿□□谅。”
引林承之回了房,我打开抽屉将箭给了他。
“这件事情不宜声张,即便有蛛丝马迹的指向,乃至查出来凶手,林左少卿也能只告知本王一人。”说完,我隐隐觉得有几分刻意,再捏着眉心佯作担心补充了句:“本王并不想将此事闹大,只是想早做防范。”
林承之一双眼睛清澈见底,似乎丝毫没瞧出我的私心,道:“下官明白。”
这档子事搞定,我在府上便时常作画、读书、烹茶、练字,捡起来从前风雅的爱好,只不知为何,总是心中惴惴,感觉忘记了什么事。直到某日,康王府的管家来府上找我,让我去救他们家王爷。
得,原来是忘了景杉的事。
宸妃那时跟我说什么来着?叫我好生教训一下吴筠羡。我心中没将这当回事,宸妃没有分寸,我却不能去搅这一滩浑水,乱掺合别人家事——谁知会不会越掺合越乱?就这么给忘了。
据何管家说,成婚之后景杉仍时常在外头赌钱,有时输得太多,还得叫人回府去取,恰好被吴筠羡看见一回,转头查了府上的账,当即勒令他不需再去赌坊,更不许管家支钱给他。管家夹在中间难做,偷偷支了几回钱,吴筠羡发现十分生气,威胁要将他赶出府。
景杉没法赌钱了,有时景杉那帮狐朋狗友——也包括贺栎山在内,请客喝花酒,他便去凑凑热闹。哪知吴筠羡连这也不许,闹腾了几回,又让他写个什么保证,景杉不肯,吴筠羡索性就将他关在府里了。
我既同情,又震惊,还有一些好奇。故下轿之后,先问了句:“你们家王爷到底输了多少钱啊?”
何管家抽抽声一停,伸出五根手指,压低声音道:“这个数。”
我道:“五百两?”
何管家摇了摇头。
我道:“五千两?”
何管家迟疑了片刻。
我道:“五万两?!”
何管家将头一点,我深吸了一口气,稍定了定心神。走了两步,我又有些疑惑,道:“你们康王府那么多人,难道都帮着吴筠羡去了,还要本王去救?”
闻言,管家一张脸既悲愤又委屈,道:“王妃嫁进来时,带了几个丫鬟和护卫,全都是练过武的,府上人使唤不动,也斗不过他们。后来,王妃又将向着王爷的奴婢都赶出了府,府上换了一半的人——殿下您知道的,我们家王爷从不过问府上这些琐事,也由着王妃去了,便到了今天这番局面。”
临进府了,何管家四处观望一番,又道:“晋王殿下,我们王爷说,此事关乎王妃的名声,还请您勿要往外头传。”
以我对景杉的了解,他应不是怕坏了吴筠羡的名声,而是担心自己被女人欺负的事传出去损了面皮。不过,他憋了这么多天,方才鼓起勇气跟我一人求救,可见对这事很是看重,我便答应道:“放心,本王省得。”
本王一路随管家入了院,走在一条回廊之上,听得破空之声,稍有些奇怪,再行几步,见前边空地上有一女子在那使剑。
那女子着一身短打,剑势凌厉,招招带着杀气,仔细看她面容,正是吴筠羡。
“晋王殿下,这就是我们家王爷住的地方了。”何管家往前一指,正是那空地正对着的一间屋子,屋外站了两位侍卫一个婢女,像是在把守。
待吴筠羡将剑招耍完,管家赶紧上前,道:“王妃娘娘,晋王殿下说有事想找王爷相商。”
何管家又转头看我,我微微颔首。吴筠羡也不疑有他,示意门前那婢女将门打开,自己收剑离开。我就这么进了门,管家退后一步将门关上,屋内就只留了我和景杉二人。
景杉坐着床上正嗑着瓜子,手里捧着册话本子,见我来了,将那书一扔,热泪盈眶地冲我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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